袁淑仪站住摇摇头:“之前我跟张探长就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风水师是谁,我父亲找他来看风水时我们都不知道。”
郭璞长叹了口气:“可惜,可惜!这样的大风水师,我估计在公共租界算是顶尖的风水师了。”
张然切地一声:“你的口气,像是在说自己比他也不差,是不是你也算公共租界顶尖的风水师?”
郭璞笑了笑:“我当然不算公共租界顶尖的风水师……”
张然笑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郭璞没理他,接着说道:“我是国内顶尖的风水师。”
这转折太大,让张然有些没转变过来,等明白过来时,郭璞和袁淑仪已走到了二楼处。
二楼还是与当初被撞时一样的情形,郭璞看了眼那铁茶几,点点头没说什么,有一滩血在那儿,谁看都知道那儿是事发地。
他扫视了一圈,其实二楼也没啥多看,一些家具摆设,然后就是那茶桌茶几、还有躺椅这些,再有些盆栽,摆件,张然堪察现场时自然也见过这些。
郭璞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了窗子大洞前,风又从洞口灌了进来,吹得他头发乱成一团,他转过身理了理头发,再转过来时又被吹得乱了,他干脆置之不理,看了一会,郭璞转过身来,嘴里吧叽了一下:“这个路冲,真的是……”
袁淑仪走到他边上,也看着这条路,眼神有些迷惘和朦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也没接他的话。
张然也站过来望着下面的路,这条路之前看过了,很长,从顺着苏州河一直延伸过来,可以说是一条公共租界的主干道。
边上也是一些铺面住家之类,十分繁华,他当然看不出这条路是什么路冲,他只是能看到路笔直地延伸出去,一直到极远自己看不见。
郭璞接着说道:“这路极其凶险,当初你家能在这儿建房,可以说是担了很大风险,差一丝一厘,很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后果,别说发家了,人住着能安生就不了。”
袁淑仪总算缓了过来:“我父亲说了,在此买地和建房,都是那个风水师给的建议,后来说起的时候,我父亲还说,他此生最大的魄力就是在这儿建了房。”
郭璞咂了咂嘴:“这个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按这条路和这间房所处的方位,就算是发,但血光的风险更大,我想一个风水师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避凶才是风水的首要,所有的趋吉得利都先以避凶为首,这真是奇怪,难道是我量了?”
张然有些没听明白,问道:“这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先避凶?”
郭璞斜眼看了下他:“命没了,钱却没花完,悲催不?”
这一说,非常直白,张然一下就明白了。
袁淑仪犹豫了下:“要不再下个罗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