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仅是贝祖贤这儿,袁履高这案子,郭璞也会协助张然把案件办得妥妥贴贴,没一点瑕疵,为的就是帮张然铺路。
并不是郭璞不喜欢上前台,而是性格使然,他作为风水师,做的事就是在幕后,他也喜欢在后面操作,看着事情一步步达至目的。
像踢球般,有人喜欢在前面进球的感觉,有人就喜欢助攻,就算是能自己踢进去,可以的情况下,他宁愿去助攻传出那关键脚。
张然看看时间,下午四点上下,时间还有,干脆又返回了医院内,把胖子房主的身后事也处理交接了,只等找到墓地,到时就能把胖子入土为安,然后收获美女的感激。
找墓地这样的事,到时交给手下去办就是,这是个可以揩油水的事,只要一说,他的手下会抢着去做,他有大把机会捞钱,这样的小钱,他倒不至于去跟手下争。
一夜话。
第二天一早,张然就叫手下把江柔房子砸死的那些人的家属都找了来,把江柔和贝祖贤要主动赔偿的事情一说,几家人反而愣住了。
因为他们没想到,这样的意外死了人,本来就想认倒霉了,结果居然还有赔偿,而且是主动给,这让他们在悲痛之余不由得万分感激。
这样在商量赔偿款的时候,几家人也没狮子大张口,按着租界的合理赔偿稍上浮点,然后在达成的协议上签字,不到中午,倒塌房子的事就已完全解决。
看看时间,张然干咳一声道:“事情解决了,咱是不是去医院通知一声那谁……”
他没敢看郭璞。
郭璞看着直想笑,装作不知道那谁是谁:“贝先生那儿是要去说,但贝先生昨天不是说了,他已回去上班了嘛,不用去医院。”
张然红着脸踢了郭璞一脚:“贝先生那儿,一会我去工部局跟他说一声就是,我是说还受伤在医院的江柔!”
郭璞嘿嘿一笑,有些没好气:“去就去呗,用得着跟我说?张探长,你是探长,我是巡捕,你是上司,我是手下,这事不用跟我说。”
张然一想也是,自己这上司在郭璞面前当得实在没威严,这样的事,放其他手下面前,自己理都不理,在他面前,却还要征求一下他,才几天,他知道自己已没当郭璞是自己手下,而是一个和自己平等的朋友。
各骑骑上一辆自行车,两人先到工部局那儿,向门房通报了一下找贝祖贤,贝祖贤本来在忙的,听说是张然来,还是叫了他们上去,听事情已完美解决,二话不说,把自己那份赔偿就扔给了张然,还多给了两百大洋,不用说,这是给张然他们的跑腿费。
张然想推辞,贝祖贤笑道:“张探长,这事如果不是你们,难说会成为我人生的污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引爆,这钱你收得合理,咱俩投缘,说收钱俗气,但你手下那么多办事的,不给点甜头给他们,他们以后谁帮你跑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