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吁了口气:“那你还说,那栋房子死了人后,会大利?既然有路冲了,你还让我去买那房,岂不是让我也要出事?”
郭璞切地一声:“跟你说不明白,风水地理变化穷,我让你去买,你觉得我会害你?”
张然想了想,确实,郭璞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只是那房子自己看着倒塌的,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如果没个实在的理由,谁估计也不会去再买那块地建房。
郭璞没再理张然,有些事,也没必要解释太多,还是那句,你信我是你的运,不信,那是你的命。
张然想想问道:“那这儿,你看出什么了?”
郭璞耸耸肩:“你去查查,看死的这个什么袁履高是哪年生的人,如果他出生在一八七九年,或者是一八六七年,出生的月份差不多是在二月四日至五月五号间,如果是,那这案件你就可以结案了,这就是件风水的路冲引起的意外。”
张然呆了呆:“风水路冲的意外?”
郭璞笑道:“这就要你去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年纪了,如果是,那就是意外。不过有时候,于风水来说,发生的事没有意外,只会是某种因果的必然。”
张然有些牙疼:“你让我去跟钟斯说,这命案是风水引起的意外,你觉得钟斯是会打死我呢,还是会打死我?”
郭璞笑道:“这是你的问题了,反正按我现在所看到的,就是风水路冲意外,你可以信,也可以再去查,不过,最后你肯定会在钟斯面前得出意外这个结论。”
听郭璞这么一说,张然有些泄气,从刚才现场来看,这确实也像是意外,最多有个过失的凶手,也就是那个车主。
只是,没有凶手,这事情的可操作性就低太多了,而且,自己和钟斯想从中得到的利益,也要少得太多。
但这也是事实,不可能去哪儿弄一个凶手出来扔给公众。
和郭璞进了房子,袁履高的尸体上盖了块布,两个巡捕正把他抬担架上,准备运走,见到实在事,张然手一挥道:“收队,回去开会议案。”
发生命案,按警务处的条律,这时效性极强,基本都是要抓紧时间开会讨论案情,有时候还要连夜讨论,其实今天这案子基本也没啥可讨论的,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个过场,也是种程序。
出来后刚要离开,张然想起一事,拉了刚才报告自己的巡捕又问道:“那车主拉去哪个诊所急救了?”
那巡捕伸手一指:“就北京路诊所。”
张然点点头:“回去把死者和车主信息给我都准备好,我去一趟诊所就回去开会。”
这房子距北京路诊所并不远,十多分钟后张然和郭璞就到了。
车主三十多岁的年纪,虽不是中年,看着却极是油头粉面的样,头上擦的发腊直接能让苍蝇打滑。
两条腿都被绑在夹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倒是没见血渗出,头上也包了个纱布,也不知道哪儿受了伤,看这样子,是真的受重伤,并不是装样子。
见到张然进来,车主扭头看了看他,眼睛有些警惕,张然挥手让在守门的巡捕出去,车主呼了口气:“你是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