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声打开,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疑惑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俏生生的小姑娘,疑惑道:“姑娘,你,找谁?”
凤梧不自然的扬了扬唇角,放下肩上的黑色布袋,小声道:“伯娘,我找顾颂今伯伯有点事……”
顾颂今看着坐在沙发的小姑娘,还有点没回过神,“你是景同的那个大闺女?”
凤梧点头,“顾伯伯每年都会来家里拜年,爸爸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过来是想问下顾伯伯知不知我爷爷他们现在关在哪里?”
顾颂今:“……”法想象这么小的丫头,是怎么在半夜躲过大院那么多的岗哨找到家里来的。
“丫头啊!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除了跟着着急担心,没有任何帮助。
凤梧知道自己现在一个未成年没有什么威信力,只能把一旁的黑色袋子提到茶几上,嘴里不急不缓的道:“顾伯伯,我知道现在没办法把他们救出来,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就是救出来也只能东躲西藏的,以老爷子的性格,怕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这么没尊严的活着。
凤梧没办法,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一路跟着照顾,从原身的记忆里,原身爷爷他们是死在北边的乌茨农场。
凤梧就是想知道他们人还在不在京市,她好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
打开黑色的布袋,凤梧一样样的拿出来,坐在沙发里的两夫妻脸色就是齐齐一变。
短发女人,也就是顾颂今的爱人王泽兰赶紧阻止了凤梧拿东西的动作,“宋姑娘啊!你这是?”
要说不心动那就是说假话了,儿媳妇怀孕四五个月,瘦巴巴的没有一点油水,家里已经尽可能的把细粮留给她,但一个人就只有那么点口粮,想去外面黑市偷偷买点,身边盯着的眼睛太多,巴不得他们犯。
他们不得不谨小慎微的过日子。
“顾伯伯,伯娘,我能找过来就说明我自己有自保的本事。这些东西伯娘你放心收下,顾伯伯是我爸爸的好朋友,这些东西是侄女的一片心意。”
顾颂今叹口气,心里也不是滋味,“哎,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前些日子我找人帮着打听了一下,你爸爸他们现在关在京市第一监狱,听说罪名定下来后,人就会送到北边的劳改农场服刑。”
顾颂今把之前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原本之前她就打算过两天去给这小丫头送点粮食钱财,没想到倒是人家小姑娘给他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受之有愧啊!
只是,从前在好友嘴里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真的是一夜之间长大了。
凤梧沉吟片刻,心里就有了主意。
“顾伯伯,你能不能找找关系,让我随同我爷爷他们一起去北方农场,随便什么身份都可以。”
两夫妻意外后都不赞同道,“丫头想的太简单了,北边那地方就是块荒地,人烟罕至,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去了就是受罪。”
凤梧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块红色的砖块,这还是她在租住的小院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