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菲儿乖巧点头，高潮后身体，倚在迦娜有力臂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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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情绪退潮，随之而来的，是酸溜溜的尴尬。
两人谁都没说话，背对背擦干身子，换上各自衣服。
菲儿穿上条白色吊带裙，纤长金属尾巴，亮晶晶缠在腿上。
娇小模样，暇皮肤，加之一对儿辜明眸，仿佛少女梦中轻飘飘的精灵。
迦娜则是朴素的短裤和抹胸，坐在书桌前，把黑色长发梳到一边。
在晾头发的同时，她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还有打火机和烟盒。
迦娜扭头，夹着烟盒向菲儿示意。
菲儿不屑地摇摇头：“公主殿下的烟呀！我一个破露西亚机器人，服务优等种族的奴隶，可享受不起！”
迦娜笑了笑，朝菲儿打开烟盒。
里面不是一排排的白色精致烟卷，而是堆粗糙烟叶。
菲儿顿时双眼放光，伸手抓了一把，低头耸着鼻子细嗅，赞叹道：
“这是……玛荷烟？品味不啊！司令员同志！”
“跟你们打交道太久，”迦娜转身，扯来两张报纸，“结果不小心就抽惯——喂！你干嘛！”
菲儿早等不及，拿起迦娜小册子，咔嚓撕下一张，娴熟卷起烟来。
黄褐粉末，从菲儿指尖掉落，粘在白色睡裙上——少女的精灵之梦，霎时烟消云散。
菲儿卷好烟叼在嘴里，翻过小册子看了眼，往桌上一丢，轻蔑笑道：
“嗨呀——！这种东西！拿来卷烟都是抬举它，他妈的用来擦屁股最好！”
只见小册子封面上，用露西亚语写着：
《红色阵线军委会·党内干部培训教材·马佐夫政治经济学·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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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马佐夫政治经济学”，是由著名思想家，卡尔·马佐夫提出的，关于经济活动与社会结构间辩证关系的学说。
其对于联邦的地位，相当于弗里德里希·威廉·瓦格纳的“权力意志”学说之于帝国，都是官方正统意识形态。
而眼下，作为联邦的技术结晶，菲儿竟把教材撕了卷烟，还扬言要用来擦屁股。
迦娜觉得好笑，撕了块报纸卷烟，打趣道：
“我可要向你们的‘肃反委员会’打电话举报了哈！这里有反革命份子！”
“啊哈！”菲儿点着烟卷，喷出股呛人浓烟，“你只管举报！契卡（露西亚语‘肃反委员会’简称的音译）那帮狗废物，跟你们党卫军一样，就会欺负老百姓！我一个人妈的打十个！”
迦娜再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卷烟。
呛人烟雾，让菲儿整个人兴奋起来，她翻着小册子，喃喃说道：
“你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随着国际环境日趋复杂，敌对势力不断展开各种信息战、舆论战、心理战，思考能力底下的劳动群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因此需要党的——他妈的！我都读不下去！这些玩意儿，跟你们纳粹的屁话，有什么区别吗！”
迦娜长长吐出口烟，反问道：“对呀，有什么区别呢？马佐夫政治经济学，非也是鼓动人们上战场的话术……”
话音未落，菲儿两手砰地砸在桌子上，激动大声道：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你们纳粹的意识形态，是彻头彻尾的虚主义！而马佐夫经济学，是真正的理想主义！”
“哦……”迦娜抱起胳膊，虽然语气漫不经心，但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泛起丝兴奋光泽：
“那讲讲呗？达瓦里希，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