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对一项规则产生疑惑时,谁才是最佳解答者?
答案毋庸置疑,当然是规则制定者。
而兽人世界规则的制定,大多来源于神谕,或者祭司之间的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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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珩在河边部落的休息点,找到了美人祭司。他太想知道答案了。这不仅关系到他和霖羽的感情,还关系着他今后的职业规划和发展。
听完他略显焦躁又毫保留的讲述后,祭司忍俊不禁道:“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他们都是很强大的雄性,能让你活得更舒服,也更安全。”
“我知道。”许珩也必须承认这一点,但“知道”和“想要”是两回事儿。他真心觉得,自己只要霖羽一个就够了。
关于这一点,许珩也没有隐瞒祭司。毕竟他在祭司面前,可没办法说谎。
“这只是霖羽自私的想法。”祭司依旧是温柔的,哪怕她是在斥责霖羽旺盛的独占欲,“在你刚来部落时,我们就告知了关于部落的规矩。如果你一直纵容霖羽,只要他一位雄性,反而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话说得许珩法作答。如果是在今天之前,他都有把握依靠按摩和理疗,来获得其他人的青睐,从而继续留在部落。可今天他给小狼王按摩了一次,小狼王就说他俩已经交配过了。
那他之后哪还敢给别人按摩啊?
这按一个,收一个,他就算做皇帝也不敢这么收啊!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许珩再次对那条部落规矩,感到了荒谬,“一定要三个雄性,才可以让我留在部落吗?”
“其实,你所展现的才能,已经可以让我和酋长破例了。”随着话题的深入,祭司的表情愈发严肃,“但你得认清一个事实——你没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在兽潮中,你很难保护好自己。而当你落入危险时,雄性不会因为你能干、聪明就拼死保护你,他们只会因为你是他们的伴侣,而为你拼命。霖羽可以为你拼命,但依靠他一个雄性的力量,不仅没办法保护好你,还没办法保护好自己。”
听到这话,许珩既惊喜,又讶然。他当然很高兴可以继续和霖羽待在部落里,有一个更安全的生活环境,但仔细思索祭司的话,他也明白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兽人们没有受过“礼义廉耻”的教化,也不懂什么是“大义”,所以对他们能起到约束作用的,只有依靠繁殖和交配维系起来的伴侣关系。
霖羽确实很强大,但是……独木难支。
“所以,在你没办法改变这个环境时,你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适应它。”祭司握住了许珩的手。她手部的皮肤似乎更粗糙了些。
粗糙又温暖的触感,让许珩莫名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如果两位老人还在世,怕是也会说出这番道理。
“那么,我真的夺走了小狼王的贞操吗?”沉默片刻,许珩只能针对这一条,再挣扎一下。他不认为小狮子会撒谎骗自己,他觉得大概率是小狼王认知误了。而且,真要再找一个伴侣,洛鸢也比少雪青合适。
祭司笑着反问:“你认为你夺走了吗?”
许珩当然认为没有,所以他才需要:“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验证一下?”
出乎意料的,祭司居然答道:“没有。”
这显然跟许珩了解的不同:“不是说,雌性可以通过嗅闻,辨别出对方是否失贞吗?”
听到这话,祭司奈地笑了起来:“那其实是一个误传。”
误传?
“起因是始祖兽人们中,有部分雄性就算变成了人,也依靠兽性来做事。他们和雌性交配后,便会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雌性独自抚育后代。但雌性没了爪子和尖牙,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好,哪有能力去养活幼崽。所以,神降下了神谕,要求雄性负起责任来,也限制他们,不允许雄性同时和多名雌性交配。”
“原来如此。”许珩说是这么说,但他依旧有不明白的地方,“可这跟‘雌性能嗅闻出雄性是否失贞’有什么关系?”
“现在的兽人跟始祖兽人们,很不相同。始祖兽人因为其兽性更重,所以特别不喜欢洗澡。那个时期的雄性只要和某位雌性交配过,即使过了很久,身上也会留下那名雌性的味道。于是久而久之,关于‘雌性可以闻出是否失贞’的说法,便流传了下来。”
祭司继续解释道:“为了避免某些雄性同时和多名雌性交配,我们没有去更正这个误传。但如果有雌性怀疑自己的伴侣失贞,其实也是有方法可以查验的。只要由我们来判断对方是否说谎,就可以查明对方是否失贞。但你应该知道,是否说谎,来源于心。”
来源于心?
那不就是意味着,小狼王认定自己失贞了,那他就是真的失贞了。
等等!
许珩忽然想到了解决方法——只要他说服小狼王,让对方认定自己没有失贞,不就解决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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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通道对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是他们不想率先通过,而是上游又下了几场暴雨。现在水势猛涨,把通道都染成了土黄色。
现在聚集的人群里,多数为雌性。让她们现在过桥,疑会让她们变得狼狈。且据枭族兽人来报,水势到了傍晚便能缓和。因此,王族将过桥时间定为了傍晚,以便让这些雌性能以最好的面貌,来面对海族和海王唯一的儿子。
许珩站在高处,看着小狼王带着队伍,组织各个部落将休息的区域,挨得更紧密一点,免得后来者们没有地方可以休息。
在过来之前,他已经询问了祭司,霖羽归来的大概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