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盛夏。
帝都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后院。
躺在床上的齐建军艰难睁开双眼,想要打量四周陌生环境,猛然发现身上连同脸上都盖上了层白布,与此同时,屋内悲伤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齐建军脑海里顿时一万个问号从心头划过。
这是哪儿?
我怎么躺在了床上?
难道说是方才自己下班被法拉利撞飞,让好心人给救进了医院不成?
但病房为什么这么冷呢?阴冷的毛骨悚然!
齐建军想要起身,或许是身体太过虚弱,试了几次,竟然没坐起来。
他正打算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地,忽听有人哽咽说道:“一大爷您怎么也来了,您工作多忙啊!真不用过来!”
易中海看着齐建娟一脸同情,心里不是个滋味的长叹,“这是说哪里话!咱们都一个院住着,我能不过来看看嘛!只是可怜我大侄子,才十七八岁啊。怎么吃了顿蛤蟆肉就得病没了呢?”
“你说你也是的,就算是再饿也不能让弟弟生吃癞蛤蟆吧?癞蛤蟆有毒你不知道?再不济问问你傻柱哥也行啊......唉!”
易中海摇首顿足,对于老齐家儿子突然死亡感到十分惋惜。
本来他还打算下月发粮票救济救济老齐家,好将来让齐建军给自己养老呢。
没成想计划没有变化快,真是可惜了了!
邻居们听到易中海发着牢骚感叹,纷纷一脸同情的长吁短叹。
造孽呀!
老齐刚死了不到一年,怎么齐小子也没了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本来三年自然灾害就让老齐家日子过的够苦的了,偏偏又雪上加霜闹出了人命,以后这齐建娟可怎么活啊!
齐建娟肠子都悔青了,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在河里逮了几只蟾蜍,自己没舍得吃全给了挨饿的弟弟,哪成想癞蛤蟆皮都剥了,只吃生肉还有毒啊!
真是悔不当初!
听到屋里人的谈话,齐建军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难以置信。
一大爷?傻柱?
天呐!
我......我不会是重生来到四合院里面来了吧?
齐建军着急的想要大喊,奈何身体不受大脑控制,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光能张开嘴,就是发不出声来。
二大爷刘海中咳嗽几声,试探着说道:“建娟,如今老齐家就剩下你一人,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大爷...大爷是这么想的,反正你弟弟住的偏房现在也没人住了,要不你把房子借给我算了。大爷也不让你吃亏,每月给你一斤粗粮怎么样?”
借屋子?
得,恐怕又是一个刘备借荆州,有借还。
不得不说,二大爷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这人还没入土为安呢,就开始想要侵占他人财产,这也太急不可耐了!
齐建军登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更加努力的开始控制这具躯体!
齐建娟沉默半晌,这才缓缓回应,“谢谢二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以后再说吧!我弟弟刚死,我哪有心情想这些事啊!”
刘海中老脸一红,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他膝下有三儿子,老大光齐在外地一直都不回来,剩下俩儿子光天和光福整天不务正业,所事事。
他虽恨儿子都不争气,但毕竟都是自己的种,终究是不忍心儿子将来连个房子都没有,担心连媳妇都娶不上,所以这才厚着脸皮提出了这个理要求。
想不到齐建娟虽然情绪悲伤,心里却有主意,竟然没同意。
阎埠贵全程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升起几分嘲讽似的微笑。
其实阎埠贵也在惦记着老齐家的闲置偏房,暗暗琢磨怎么才能弄到手,但念在现在时机不对,便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贾张氏带着儿子贾东旭在老齐家转悠半天,见过了饭点齐建娟也不请吃饭,立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低声开始抱怨。
“这年轻人就是不懂事!都几点了还不请大家吃饭!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