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彦成见状,打趣笑道:“今儿个红光满面,我瞧你是要惹桃花啊!”
章明兆当即摆手,“别介!我可不想沾花惹草,我只是来撑场子而已,我得让他们启国人知道,咱们大尧的青年才俊是怎样的风流倜傥,才貌双全!”
“你好好表现,说不定公主就瞧上你了呢?”
明兆嫌弃皱眉,“你可别咒我,我的情伤还没疗好,目前对男欢女爱毫无兴致。”
明兆与兰容的纠葛,章彦成看在眼里,这两人没能走到一起,章彦成亦觉可惜,但他也明白,这样的局面,对他们二人都好,
“终归是要成亲的,你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
“能躲一日是一日。”说话间,章明兆向四周张望着,直至转至南边,他才定住目光,不舍移开。
章彦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兰容的身影。
此刻兰容正在与章彦成的妹妹六公主说话,她并未察觉到明兆的目光。
章彦成见状,拍了拍他的肩,明兆这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而后随着章彦成转身向旁处走去。
兰容那么讨厌他,肯定不愿见到他,也不愿与他打招呼,他又何必在这儿惹人厌?扫了她的兴致。
众人陆续到场,半个时辰后,皇帝携太后以及诸位妃子来到云英殿。
云英殿畔有水榭以及广阔露台,方便观赏歌舞。
不过今日尧帝没有安排歌舞,只因今儿个得给宝樱公主选夫婿。
宝樱学过武功,她打算跟尧国的男儿比比武艺。
宝樱的鬓间簪着一朵花,他们则在冠前簪着一片叶子,谁能在最短的时辰内取下公主鬓边的海棠花,便算胜出。但若是公主率先取下对方的叶片,那人便算失败。
他们都认为赢得公主很容易,但当比武开始时,他们才发现自个儿小瞧了这位来自启国的公主。
宝樱可不是花拳绣腿,她自八岁便开始习武,师傅教她的武功是实打实的,即便是男子与她比武,也很难占上风。
头一位上场的是宁王世子,当他发现公主颇有些功底之后,他不敢再掉以轻心,开始集中精力,争取尽快夺取公主鬓间的那朵海棠花。
宝樱尽力护着鬓边的海棠,实在抵挡不住时,只能任他们取走海棠。
今日参赛的一共有八位,有四位依次夺取了宝樱的花朵,只是时辰长短不同,一旁会有太监看漏刻,做记录。
还有三位则因功夫不济,被公主夺走冠前的叶子,视为失败。
最后一位上场的章明兆,他实在躲不过,这才上场凑个数,旁人都是意气风发,势在必得的模样,他却是一脸懒散,拱手道了声得罪,而后便开始出招。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都是为了那支花,章明兆压根儿就不想夺花,也不想做她的夫君,是以他打得很敷衍,想着随便过几招即可。
章彦成见状,便知明兆是在装模作样,梁王倒是不在乎儿子能不能做公主的夫婿,但他觉得自家儿子至少应该打赢公主,拿到那支花,若连公主都打不赢,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然而明兆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他出招之际,并未将公主的花儿当做目标,才过了两招,听到她稍稍紊乱的呼吸声,再看她额前香汗密布,他便顺势停了手,自觉地将自个儿冠前的那片叶子取下来递给她,
“公主武艺高强,在下比不过,认输了。”
宝樱却是不接,香腮微鼓的她不满反嗤,“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主动认输的?你这么做,本公主赢了也不光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