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成功,她们跟着得利,如若不成,那被训的只会是阮姨娘,碍不着她们的事儿。
阮姨娘又岂会不懂,她们都拿她做挡箭牌呢!就因为她分了王妃的权势,才会被王妃推出来。
她既应了,便得去见荣王,至于她去了之后说些什么,王妃可就管不着了。
次日午后,蝶飞蜂舞,叶繁花盈,端的是一派明媚春景。
阮姨娘提前找人打探,得知荣王人在书房,遂带着一罐吃食去往书房求见。
听闻阮姨娘求见,章彦成便让她进来了。
今日阮姨娘特意选了件珍珠白绣海棠的襦裙,只因章彦成曾说过,她穿白衣时如仙临凡。
犹记得以往,他看到她时,目光会停留片刻,眼中有着明显的欣赏,可今日,他只是瞄了她一眼,视线未做停留,只淡应了一声,便继续去看手中书。
阮姨娘略觉失望,福身道:“妾身给王爷请安,这是妾身自个儿做的蜜饯,请王爷尝尝。”
章彦成瞄了那罐子一眼,一想到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他便没什么食欲,“本王不喜甜食。”
被拒绝的阮姨娘心头一黯,解释道:“这梅子不算太甜,酸酸的,很开胃,王爷一尝便知。”
她一再请他品尝,还将盖子打开,放置在桌上,章彦成念在阮师傅的面儿上,终是没再推辞,抬指拈了一颗放入口中,而后拿巾帕擦了擦手。
阮姨娘期待的问了句,“味道如何?”
章彦成只觉牙有些酸,没怎么细品,漫不经心的应了句,“嗯,还行。”
随后他又问了句,“你不会只是来送蜜饯的吧?还有别的事吗?”
阮姨娘还在犹豫该如何开口,好在章彦成主动
询问,她为难轻叹,“的确有些小事,最近府中侍妾们都在议论瑾姨娘有孕一事,说是瑾姨娘有了身孕之后就不能侍奉王爷,如若同房,会伤及胎儿……”
放下书册的章彦成闭眸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他的墨瞳异常凌厉,“她们是有多闲?居然敢在背后议论这些私事?”
如刀般锋利的眼神震得阮姨娘心头一颤,她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为防荣王的怒火波及自己,她赶忙表态,
“妾身也是想着王爷应该会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章彦成缓缓抬眼,墨瞳中满是质疑,“你既知晓,又何必在本王面前说这些?”
“妾身不想管闲事,怎奈王妃娘娘说,我既打理家事,那么侍妾们的心声,我也该管,便吩咐我来跟王爷说,瑾姨娘已有身孕,您就别去织云阁陪她了,王爷得空时合该去其他侍妾那儿坐坐,多陪陪她们,以慰她们的相思之苦。”
说出这番话时,阮姨娘偷偷抬眼,暗自观察着荣王的神色,果见他面色愈沉,修长的指节缓缓攥起,怒火已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