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烟歌真要离开，他不会阻止。
就只是希望她别去，希望愿望能成真。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了，顾烟歌也没动。
她仰着头去看徐灿，在对方意会过来垂头时，恼人的铃声又响起了。
徐灿露出善解人意的表情，摸摸她的颅顶，真把她当小娃儿似的，“去吧!”
顾烟歌倾首，起身时脸上已经换回了冷然的脸。
她顺着铃声走到客厅时，声音嘎然而止，看见自己的包包位置，朝那儿走去时，铃铃铃铃又开始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顾烟歌揭开包包，拿出了里头的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写着蒋缈渺三个字。
滑开了通话键的按钮，先来到的不是熟悉的话音，而是喧闹的音乐声响。
“蒋缈渺找我什么事?”
“宝贝，想问妳今晚有没有想我。”顾烟歌认出来了，这是简的声音，
蒋缈渺去天上人间了。
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似的，顾烟歌又回头看了眼房间的位置。
明明徐灿今天没有上岗，蒋缈渺怎么又会去天上人间?
“可以把手机给蒋缈渺吗?”
“妳能说出我的名字，我就给她，宝贝妳可别让我失望。”在没喝酒时，真听不得这些甜到发齁的话。
顾烟歌皱了皱眉头，“简，把手机给蒋缈渺。”
手机被换手时的细微摩擦通过听筒传来，在出声时，已经换上了带着酒嗓的女音。
“顾烟歌我们在玩国王游戏，刚刚简被指名拿我的手机里拨打一个号码过去，要是对方没能叫出他的名字就要罚酒，没打扰到妳吧?”
“宝贝要不要也过来玩玩。”
是简的声音。
““宝贝儿宝贝儿。””人群的声音跟着起哄。
顾烟歌捏了捏眉心，正欲挂上电话，想起还没回覆蒋缈渺的问题。
“没有，蒋缈渺妳喝的很醉吗?”
“顾烟歌如果我说是，妳会过来接我吗?今天我一个人来。”
像是拿定她不会拒绝。
“会，妳把包厢号给我，我一会儿就到。”
“好，我等妳。”
挂断电话后，顾烟歌就开始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
徐灿在看见她把手机收进包内时，才出的房门，来到她面前时，她正扣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徐灿把余下的几颗替她扣上，大手捞过一旁的长裤递向她，见她在面前从完好到赤裸再到完好。
张了张嘴，明明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选择哪一句说。
“顾烟歌发生什么事了。”
“蒋缈渺在天上人间喝醉了，我去接她一下。”说罢，点足了几下，包鞋已经套在脚上。
“我打个电话让经理将人送去楼上房间。”
在顾烟歌伸手拉门把前，徐灿又开口了。
顾烟歌摇了摇头，“不好，我不太放心蒋缈渺。”
想起顾烟歌、蒋缈渺跟他之间的事情，徐灿也没再开口给她添堵，目送她离开前，只给了她一句，“路上小心。”
“嗯。”
她回以一个单音，门后是扬起落下的黑茶色长发，一如初见她时，步伐坚定冷然，跟出去时，也没见她回首。
连个留恋也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