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是透过窗，没打一声招呼就来的。
星星也躲回了漆黑的夜里。
那时做完，她还没歇上多久，就被徐灿拉着到淋浴间洗了个澡，不带情色的那种。
她笔直站定在水雾中，意识半梦半醒。
徐灿拿着泡泡球在她的身上来回折腾，末了在用清水吹洗干净。
徐灿对于女人大概特别有办法。
在面对那头盘根节的发丝时，也没慌。
他让顾烟歌坐到浴缸边缘的椅子上，仰着头倚靠缸缘，将发丝梳顺，才打上洗头泡沫。
他按摩的力道很刚好，不会有没有出上力的饮恨，也没让她感觉到疼。
顾烟歌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徐灿的事后服务，自己则是清空大脑，让一切都归零。
清洗完毕的她，被徐灿拿浴袍整整齐齐的包好，还系上了精致的结，又抱了几瓶还没开封的护发素还有女用精华液给她。
“乖乖??妳先去那儿坐着，待会我替妳吹干头发。”
徐灿直指的地方有一个半尺长的化妆镜，桌上还摆满瓶瓶罐罐。
“如果有妳用习惯的保养品也可以拿着用。”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也被关上了。
顾烟歌迷迷糊糊的坐到化妆台前，只拿了一瓶大牌的保湿液用，还拿了几罐最近被网红种草的凶的精华液看。
她打开瓶口细细闻了一下，感觉香精的味道太重了。
斩男斩女，也斩自己。
最后干脆把所有瓶瓶罐罐闻了遍，稍作了一下分类。
只当职业病犯了。
徐灿出来时，裹了一条浴巾，头上还披着一条短的。
争先恐后窜出的水气衬得他如同从仙雾中走出来似的。
顾烟歌懒洋洋的睁眼，透过化妆镜去看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循着镜中，对上他的眼睛。
她的头发湿淋淋的挂在背后，挺直着腰杆，就像一尊等待他的精致娃娃。
唯一不同的是，桌上的瓶瓶罐罐不知道被依照什么标准给分门别类，坐落在化妆桌的两侧。
再发现他的视线也对上她时，她就垂下眼帘，低头去看平放在膝上的拳。
背脊也绷紧，呼吸停滞。
徐灿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他拿电风吹过来时，只是插上电，垂首安静的将她的颅顶发丝都给吹干。
末了，顶多也只是在发丝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吹完她的发之后，他就又吹起自己的。
等吹完了，徐灿就弯腰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的一侧，还拿被子将她盖上，自己则是从另一边上床。
两人是盖同一条被子的。
徐灿是侧躺的，一双眼睛是看着顾烟歌的。
感受到热烈的视线，顾烟歌也侧过头来，微微的皱眉，用眼神询问。
“顾烟歌妳真好看。”
小兔子的眼睛眨巴，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其实是默认。
“桌上的保养品这样放有什么目的吗?”
似乎在提到她感兴趣时，那一双平淡波的眼睛就会装进星星。
“我依照香精的种类还有刺激性，把你那些保养品给简单分类了一下。”
“妳对香精、香料类真有见解，对了，都还没有问过妳，是做什么职业的。”
这本来该是在天上人间的寻常话题，却被徐灿搬回了床上。
坐在包厢那会儿，他只想从简身上夺回她的目光，现在才想到要来了解
她。
实在是很煞风景，可是因为对象是顾烟歌，也没觉得多有奇怪。
毕竟她就是那种可以平静得在床上谈论不关于性的女人。
不太适合生存在快餐式的爱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