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沈星澜下意识的舒了口长气,心里有个小人在拍胸口:好险好险,差点凉了。
“沈小国舅,你没事吧?”揽着她的人问道。
这声音,沈星澜认识,她低头看了一眼腰上的手,再扭头去看人。
“没事。”她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张嘴欲言,却像卡壳了,好一会都没发出声来。
然后,感觉腰上一松,她往前走了一步才转身,“多谢珣世子。”
救她的人是温时珣,怎么说呢?就很意外,但又不应该意外。
“呵呵,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珣世子又救了我一命。”沈星澜说不上尴尬不尴尬,反正就是干笑了两声。
“就是赶巧了。”温时珣摇头说道。
沈星澜嘴角抽了抽,真的好巧啊。
“珣世子不是特意来救我的吗?”她问温时珣,却目光森森的盯着那些死士。
“……”温时珣张嘴,出现了和她先前一样的情况,要说的话卡住了……一下,“要说不是特意,好像也说不过去。”
最后,他还是没硬装。
并没想要怎么样,只是觉得若可以亲近一点,那也是蛮好的。
沈小国舅那么鲜活,在他看来就和那向日葵花一样,而他则是个在烂泥沼里打滚的人,虽然没向往向日葵花,但还是欣赏,甚至会愿意用他的烂泥沼去肥沃向日葵花。
闻言,沈星澜挑了挑眉。
“所以,那天提醒我的纸条是你放的。”这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
温时珣不着痕迹的瞥一眼沈星澜,下意识吞了口口水,微不可闻的轻‘嗯’了一声。
沈星澜没听到,于是,转过头盯着他等答案。
温时珣发现他又想咽口水了,但有意控制着,只干咳了一声,“咳!嗯。”
沈星澜有点哭笑不得,这人干嘛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啊?
“是不小心得到了一个这样的消息,但这个事儿吧……其实……”温时珣寻思着解释一下,但他也不是那么坦荡啊。
沈星澜又不傻,一看就大概明白了,“这事珣世子确实不太好放到明面上来讲,其实于你而言,假装不知道才是上策。”
温时珣轻轻的笑了笑,却又将清浅的笑变成自嘲失笑,“确实犹豫了好久,沈小国舅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平时可是很谨小慎微的,只是啊……老实说,我自己也挺意外的。”
不止这一次意外,从上回将落水的沈星澜捞起来,他自己就很意外了。
然后自己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意外……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的情况,小国舅打算如何处理?”温时珣恢复他一贯认真的表情,问沈星澜道。
沈星澜左右看了看,由来的嗤笑了一声,“这么大的动静,好像只有珣世子你一个人能听得到勒。”
什么城防卫,京吾卫,亦或是羽林军,哪一家都没有来,这就有点意思了。
“有可能是被刻意拖住了,他们要搞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做周密的计划。”
“你说的对。”
不管是不是那么回事吧,沈星澜决定先这么想。
关于怎么处理,他们家是有家风的,“花生,你去京兆府报案,不要太夸张,但是也不要悄悄摸摸,明白吗?”
“……是。”花生一点都不明白,不要太夸张,又不要悄摸的,那就只说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