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贺享礼沉默了,鬼知道他的!
贺巧珍勾了勾嘴角,问对面的雪文淮,“二殿下去了那水竹园,感觉如何?”
雪文淮皱了皱眉头,他其实一直在想,沈星澜是真的聪明还是蠢?
他简单的将今日在水竹园发生的事说了说,将问题抛给了贺巧珍姐弟。
“他竟然……说钟业白是狗?”贺享礼一脸不敢置信,咂了咂舌道,“那可是钟业白诶……那沈小国舅真的是读书读傻了吧?”
“就你这样的脑子,就不要去评判沈小国舅那种人了,不配!”旁边的贺巧珍没忍住,鄙视了一把自己的亲弟。
贺享礼:“……!”
好气!
这要不是他姐,他贺小爷定要弄死她。
“为何钟业白会愿意配合维青先生?而维青先生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贺巧珍似自言自语的嘀咕。
“本皇子也很好奇。”雪文淮眯了眯眼。
他和蒋卓之所以会一起去青山镇查案,确实如钟业白所言,是凑巧在宣德殿遇上了,明焱帝顺嘴安排的。
至于明焱帝顺嘴做出这种安排,说起来也很奇怪。
但怎么说呢?帝心难测,他以为有九成是别有用意,但也有一成是真的就顺嘴一说。
他甚至都想了,青山镇这个事虽然是以妖惑众,但到了需要特意汇报到皇上的程度吗?!
另外,还有今天偶遇到的老七和老十,又真的只是巧合吗?
雪文浩那厮还好说,雪文渤去找温时珣?而温时珣恰巧有个庄子和沈星澜是隔壁邻居?
就巧合实在是太多了,一团乱麻呀。
“殿下打算怎么做?”贺巧珍也没头绪。
她可算不上军师或谋士,只不过有几分脑子,又是贺家女,是以能搭上雪文淮这个皇子,说得上话而已。
雪文淮沉吟不语。
“民女以为,不变应万变为上。”贺巧珍便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六七阁是他们贺家的产业,交到她手上一月有余,在此之前只是一个赚钱的棋曲阁,现在倒是在建暗室了。
沈星澜那日大闹六七阁,是事赶事,全都赶巧了。
雪文淮的暗线得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却疑似暴露了,几次试图传消息都失败,最后用了备备备选方案,将消息放在了六七阁的‘和春’。
是藏在茶几腿里面,如果是一般的打架掀桌子或一巴掌把茶几拍坏了,也不会被发现,除非茶几腿断了,还断的恰到好处。
但谁能想到,正好那天宁凯阳他们订了和春,又正好沈星澜打上门来。
掀翻茶几,打坏茶几,这都没啥。
好死不死,沈星澜顺手捡起了那条茶几腿,还拿着出去,用来打了宁凯阳的腿,最后顺手扔在了大街上。
雪文淮其实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这事怎么说呢?就突然让他钻了牛角尖。
事情绝对是巧合,但就显得他点背啊。
他陷入阴暗中不可自拔,只觉得命运对他不公,他皇帝老子对他不公,就六七阁之事,老天爷也对他不公,妥妥的就是老天爷在捉弄他啊。
所以,在必应阁的人第一次闯国公府找东西失手后,他一下就疯魔了,不惜花大价钱,只想弄死沈星澜,他觉得沈星澜就是老天爷用来作弄他的手。
后来冷静了,想想虽然必应阁死了个人,但并不一定是失手,毕竟是没找到东西,毕竟他们也法确实沈星澜是不是拿走了茶几腿里的东西。
至于他后来特意去见必应阁主冯必应,是借毁单之事结交……
“呼……”
雪文淮舒一口气,“就依你所言,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