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沈星澜窝在屋檐下看雨,花生帮她拿来一件披风,她裹着又往里窝了窝。
后世人挂在嘴上的慢生活,她一个穿越彻底实现了,超完美的!
昨晚她没追问便宜爹为何会那么干净就答应了让他辞了差事,反正不管便不便宜,都是亲爹,总归她是要赚钱子养爹娘的。
好吧!赚钱养父母,只是一份心,其实压根用不着她,抛开当皇后的大姐带来的,他们老沈家的底子也厚,哈哈哈哈。
突然,她哼起歌来,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唱这个,分明和她所想并不相衬。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得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年,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越唱越来劲。
唱到最后,她双手高举过头顶,用力的一挥……
呃。
院子的月亮门站了两个人?
“爹娘,你们……”啥时候来的呀?
沈星澜尴尬的脚趾抠地。
“云德!”
“主子,是属下当班。”
云德没出来,出了个云美,还笑嘻嘻的称赞,“主子,您唱的这个曲儿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蛮好听,听起来好有气势哦。”
沈星澜:“……!”
有点脸痛,当初她为什么会那么想要暗卫来着?
呵呵,果然如她愿了,瞧啊,多么的鲜活,一点都不沉闷木讷。
“好听是吗?一会儿我把谱写出来,你学会再负责把云德他们几个人都教会,等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就让你们演给我看。”
“好啊,属下还蛮喜欢唱曲的,就是云德他们老不让我唱。”
“……”
沈星澜抿了抿唇,将她挥退,她爹正在对随从发作,“昨儿个晚上本国公要抚琴没有,今儿个早上还没有琴?不踹你们就不会动吗?是本国公惯了你们,还是你们本身就没眼力见?”
“父亲,这曲子不是我谱的,是从别处听来的……”沈星澜解释。
“是何人所作?你见过曲谱吗?还是只听一遍就记住了?”国公爷连连问道。
听过好多好多遍!
“没见过原曲谱,但我可以写出来。”沈星澜不懂,沈小国舅懂,不过,“我背下来,不违常理,不违法吧?”
国公爷好笑摇头,“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又不是据为己有。”
沈星澜心想,可我也没办法为别人署名啊……
好像也可以?
她只知道韩大师是演译者,作词作曲……唉呀!没有关注过。
敲了敲头,沈星澜干脆转移话题了,问二老来找她是?
“你父亲说,想去钓鱼。”国公夫人道。
“哈?”这还下着雨呢。
沈星澜张着的嘴还没合上,就听她爹说了,“我其实是想泛舟,但你母亲不同意,好说歹说,变成了钓鱼。”
“母亲可真惯着您。”沈星澜撇了撇嘴。
五十出头的老头,竟然下雨天想去湖中泛舟?
这莫非就是所谓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