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澜很想和花生说,很多土方法其实挺有用的,反正敷都敷上了,不如就……
“敢问马庄头,这个叶子是……?”青山抢先很好奇的问马庄头。
“这个叫麻叶,可好用了。”马砖头掏出一块麻色的巾子,撕拉一下,撕下来一块,在花生手掌上一绕,扎起来。
然后才继续说道,“小老头我其实不懂药理,懂的是一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土方子、老办法。”
他要这么说,沈星澜还挺能接受的。
就是那几口口水的冲击力实在有些大。
“这个麻叶一般田间地头都有,谁要是镰刀割手了或者锄头砸脚了,都是就近摘些麻叶揉吧揉吧敷上,过一阵子就好了。”马庄头又说。
沈星澜脑门有点要冒黑线了,就镰刀割手,锄头砸脚这种……也不要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呀!
“那吐口水是……?”青山没忍住。
“啊?都是要吐口水的呀,你平时被蚊子咬了,虫子咬了,不是吐点口水抹一抹吗?”马庄头理所当然的反问。
“……”并不是。
青山被马庄头理所当然的语气给震慑住了。
花生就提出来请马庄头说说庄农的情况,庄子里除了种水稻,还有没有其他产物。
不仅已经敷上了,人家还撕坏自己的汗巾子,替他包了手,麻叶、口水啥的,就先翻篇吧。
马庄头介绍,庄上有二十六庄户,是按户头来租种的水稻田,付四成租子,旱地则由他家全部承包的,本来也不多,就是种些菜,庄户按一年交五个铜板就行。
庄子最大的一头就是那片水竹和后山,两样都是反过来付工钱给庄户,由他们来打理、看护的。
“听你这么说,你们的日子应该算好过的呀。”
听马庄头说完,花生便开口道。
租种水稻田付四成租子,确实是不少,但没有高过行情,最主要的是主家会付工钱,请庄户打理后山和竹园,这相当于有一个副业,比一般农汉在农闲时去镇上或者县城找苦力活干强多了,要知道,苦力活也不是谁想干就有的。
“呵呵。”马庄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这次还有其他苦衷的意思呗?
恰好这时,刘管事派一个小丫头找过来了,说是午膳已经备妥。
马庄头立马告退,不敢耽误沈小国舅吃饭。
沈星澜还真是饿了,干了三碗饭,其中有一道清蒸鱼特别的鲜甜,她一个人吃了大半条。
“嗝……”
毫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沈星澜往椅子上一瘫,望着湖水发了会呆,然后打了一个大哈欠,“啊……”
花生就问刘管事正房收拾好没?
沈星澜连连摆手,“不午歇了,泡壶茶来吧,刘管事给我介绍一下庄子的情况。”
“是。”
刘管事利索的安排人撤桌子、泡茶,自己又去抱了一叠册子过来。
沈星澜扫一眼,发现不是账册,想来是这庄上的资产登记与相关信息了。
哦,对了!
在刘管事开始之前,沈星澜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隔壁那个庄子是哪家的,刘管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