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这个项目沈星澜不会,但沈小国舅颇有研究。
沈星澜客气了一下,首先对弈的是雪文渤与温时珣,她为观棋者。
“嗒。”
是落子的声音。
沈星澜喜欢这一类的声音,和喜欢打算盘一样,声音嘎嘣脆。
身为沈星澜的她曾经狂练五笔,一开始也是觉得声音好听,后来甚至成了她最强的解压方式之一,哇,手速起飞,噼里啪啦,超爽。
唱曲的小姑娘抱着琵琶进来,见沈星澜他们连个头都没抬,她便自顾自的行一礼,轻轻过去,远远的坐着,自己准备好了,便弹响琵琶唱起来。
“……”
沈星澜扭头瞥了一眼,视线便又回到棋盘上,她比对弈的俩人还要认真,完全上头了,对围棋有了更深一层的喜爱。
心旁骛,不必言语,以食指与中指捻子,每落一子,所谓的斗智斗勇,运筹帷幄,一切尽在其中了。
唱曲的小姑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人欣赏,她也不偷懒,待三曲唱罢,她抱着琵琶起身,朝沉浸在棋局中的三人福了福身,便悄不声儿的退出去,守在门外的花生赏她二两银子,她谢过离开。
和春内,恢复满室安静,只偶有棋子碰撞与落子的声音。
棋盘上已经黑白交的摆满了棋子,已经到了运筹帷幄决胜时刻,落子的声音间隔越来越久,沈星澜有些着急,可小国舅有深刻的观棋不语意识。
“唰……”
她掏出折扇,唰的一下打开,这样一声有些突兀,将好似老僧入定了的温时珣惊醒了。
沈星澜正要道歉,温时珣却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罐,“我输了。”
“承让了。”雪文渤道。
沈星澜放下没扇两下的扇子,替俩人倒了杯茶。
也不能马上就开始,总要闲聊几句,雪文渤便问沈星澜,“小国舅算是正式回归书院进学了吗?”
沈星澜重新拿起装逼神器,‘唰’的一下打开,往椅背上一靠,懒懒懒的说道,“是吧……”
她想象着扯一个传说中的邪魅一笑,“回归、进学什么的,不用太当回事。”
她可是要当纨绔的小国舅。
“七皇子与珣世子……原来也会逃学的吗?”沈星澜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啊摇。
本来想调侃俩人之间的关系,沈小国舅的谨慎神经发挥作用,让她生硬的转了个话题。
“下午是写大字,只要达到先生的要求,便可以离开书院。”雪文渤解释。
温时珣起身让出位子,对沈星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换人。
沈星澜挑眉,夸张的伸了一个大懒腰,便起身换位,屁股刚挨到凳子,就听到温时寻悠悠的问了一句,“小国舅下午是逃学出来的?”
“……”温星澜顿一下,隧笑着点头,“对呀!上课太聊了,趴桌上睡觉又容易手麻,就干脆出来了。”
“到了福安街,路过六七阁变突然想上来坐坐?”温时珣接了她的话往后顺。
温星澜抬眼一瞥,只见这位邻国质子一脸认真,没有任何的打趣或嘲讽之色。
一个对视,沈星澜垂下眼眸,又一派理所当然,“对呀!经过这里就突然想进来坐坐,还真是赶巧了,得遇二位。”
比心态?她一个经历过高考、混过职场的人,就这点事还稳不起?开玩笑!
温时珣认真点头,“这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