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杀手组织的。”温时珣说。
“我只是打个比方。”聆风往后一倒又躺下去,没好气的说道,“珣世子,打比方懂吗?你们南陵国的人,不打比方的吗?”
“……”
温时珣沉默。
郁闷哦。
聆风斜视向上看着温时珣,习惯又很恼他不吭声。
“那些黑衣人至少有杀手界银牌的实力,银牌杀手的起手价是五千一个。”
说完用手肘拐了一下温时珣。
温时珣被动接话,“同样也证明,国公府的实力并不差。”
“对打的那两个是沈皇后派给沈小国舅的人,后面来的……大部分都是城防卫、羽林军吗?与国公府有何关系?”
“是吗?哦,那可能我看了。”
“……”
聆风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你还敢再敷衍一点吗?
算了!那些其实和他们没多少关系,等他再躺着休息一会儿,恢复些体力就赶紧回去。
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抱着香香软软的棉被睡觉,跑到这破庙里喝西北风,好惨。
“按说沈小国舅除了得罪南伯侯府那些人,另外哪来这样的仇敌呢?”聆风不说话了,温时珣反倒是嘟囔起来。
聆风一个激灵,猛的又坐起来,狐疑的看着旁边的人。
“我捋了一下,从他落水出事到上次黑衣人找上门,有十几天是在家养病,而后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六七阁揍人,隔日上午被召进宫,下午到珍西楼……”
温时珣盘的认真,完全没有发现聆风坐起来了,正猛的盯着他瞧,或者是说不在意吧。
“所以呢?”见他停顿,聆风问道。
“珍西楼里,我们恰巧都看着了,很和谐……除了忠勇侯府那位五小姐。”
“忠勇侯府那位五小姐明显是对沈小国舅有恋慕,虽然被气跑了,但不至于就此因爱生恨,大手笔的要弄死他吧?”
“你还是闭嘴吧。”
温时珣觉得聆风根本就是在捣乱,聆风不服气了,“不就瞎聊嘛,这事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你要想这么清楚,捋这么明白干什么?”
“我好奇心重。”
“哈!”聆风夸张的嗤笑一声,“全盛京都知道,你珣世子是最没有好奇心的。”
“那你说我是吗?”
“……”
聆风又想做封嘴的动作了,他自闭。
温时珣其实可以自己在心里捋,但没有,因为身旁的是聆风。
在这个世上,他不相信任何人,心里也将所有人都圈在了外围,只除了聆风。
他是南陵国人,父亲是南陵国的康亲王,乃南陵皇帝的第二子,被他父亲封为亲王那年,他八岁。
和与风国那些伯侯府请封的世子不同,他是皇族世子,要贵重得多,然而,在这与风国,他是质子!
何为质子?
字面上的意思:人质。
自踏足与风国的那一刻,他就成为了浮萍,没有根了。
在与风国他虽然依旧顶着世子的身份,但,就是一个外邦人质,被欺负受辱自不用说,还会被监视。
而在南陵国呢?反正在他所知道的前人里,极少有得善终的。
客死异乡的不少,好不容易熬过十年回到南陵国,被排挤、被羞辱,可笑的是,还是逃不过被监视的命运……像是一个外邦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