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松口向下,一路吻过她的锁骨、乳尖、小腹,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吻痕,最后,分开了她颤抖的双腿。
温凉的性器一点一点充盈了玟小六的身体,契合得仿佛为彼此而生,她微微仰着脖颈,双手助地在身下抓取。
可她身下除了温柔的波浪,什么都没有。
相柳微微倾身,将她的手拉至头顶,再轻轻覆上自己的,与她十指相扣。这个动作使她的身体彻底舒展,玲珑的细腰在海面上拱起一座美好的桥梁。
“啊……太深了……”玟小六咬着下唇,抱怨里掺着几分娇气。
白皙的足随着抽插的动作一顿一顿的,像偶然跳出海面的白鱼,在这粼粼的湖面上荡出圈圈涟漪,最后融进蓝色的浪里。
今夜的相柳很温柔。
温柔得如同这月色一样。
玟小六在这一阵又一阵的微波荡漾中缓缓攀上了情欲的浪尖,再陡然坠落。
相柳依旧是在射精的前一刻抽了出来,白浊注入湖水,随着浪花浮沉。玟小六睁着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睛,像只冬眠刚醒的幼崽,懵懂知。
相柳粗重的喘息猛地停顿了一下,伸手去遮她的眼睛。
玟小六的脑子一片空白,全然不知相柳为何这样做,但高潮后的疲惫袭来,她就着他的手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着。
两人躺在湖面上温存,任由波浪推着他们漫目的地漂流。
玟小六趴在相柳胸前,卷起他的一缕白发,弯成环形放在面前,然后闭上一只眼睛,去看天上的月亮。
白发染了月光,像是镀了一层银质的光辉,让人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相柳看着她,突然开口:“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再稀罕的景色,看多了也是腻,除非有人陪我一块儿看才有意思。景永远是死的,只有人才会赋予景意义。”
相柳心中一动,这样的景色,几百年里他不知看过多少次,这也是第一次有了分享给谁的欲望,他悠悠道:“神族的生命很漫长。”
玟小六笑了笑,不甚在意:“我怕寂寞,寻不到长久的相依,短暂的相伴也是好的。”
见她并未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相柳冷哼一声:“找我做什么?说正事。”
玟小六坐起了身子,正色道:“你见多识广,知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除玱玹身上的蛊?”
“你自己养的蛊,你不知道?”
“这蛊是一个老妇人送我的,我只知道如何饲养,剩下的一概不知。”
相柳知道她这话大约半真半假,但不会解蛊肯定是真的:“你的这对蛊比较罕见,解除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另一个人,把蛊引到他身上。”
玟小六的眼睛一下亮了:“那要什么样的人才符合条件?”
相柳见她如此欣喜,有些不悦地侧过脸:“不知道。”
“你觉得你合适吗?”玟小六小心翼翼凑到他面前,试探问道,“你是九头妖,那么厉害,把蛊虫引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相柳不言语。
玟小六却越想越有门:“你之前说过,疼痛在我身上对你而言也算不了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把蛊虫引到你身上。”
相柳轻呵了一声:“我为何要帮我的敌人?”
“你不是帮他,你是帮我。”玟小六扯了扯他的衣袖,软着嗓子可怜兮兮道,“拜托拜托。”
玟小六自觉已经拿出自己自打化形成男人后最矫揉造作的姿态了,却不想相柳只是冷哼了一声,挥手将她丢进了水里。
他背对着她:“我可以帮你把蛊引到我身上,但你要承诺,日后必须帮我做一件事,只要我开口,你必须答应。”
玟小六浮在水面上,想了想:“不能取轩的性命!”
“好。”
她又补充道:“不能伤害涂山璟!”
“好。”
玟小六见他答应得太爽快,心里反倒有些害怕:“你不会让我去杀西炎王或是皓翎王吧?”
她要护的人还真不少,相柳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没好气地说:“我九个脑袋进了水,才会认为你能杀得了西炎王和皓翎王。”
“成交!”玟小六彻底放下了心,“我发誓,只要相柳帮我把玱玹身上的蛊引到自己身上,我就答应他做一件事情。”
“若违此誓呢?”
“天打五雷轰,粉身碎骨?”
相柳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若违此誓,凡你所喜,都将成痛;凡你所乐,都将成苦。”
这九头妖可真是歹毒,玟小六在心里咂舌,却不曾犹豫,举手发誓:“若违此誓,凡我所喜,都将成痛;凡我所乐,都将成苦。”
要了她的誓言,相柳转身便骑着毛球飞走了,玟小六看着天边渐渐变小的身影,睁大了眼睛:“你还没告诉我如何解蛊呢!”却只听得到自己的回声。
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便会觉得这湖水便冷得刺骨,玟小六打了个激灵,赶紧朝岸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