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同情,觉得像秀娟这种弱女子,就应该受到保护。他就是当然的保护人。
他似乎觉得秀娟像他妈妈那样的柔软。他爸爸虽强硬粗暴,但始终不虐待,不离弃。
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用什么方式来保护她,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终于打定主意了,対秀娟说
“有我在,你别怕。”
继尔又说“我们拜把子,如何?”一初想只有用这种方式最合适。
“拜把子?”秀娟不解。
“就是我们结成异姓兄妹。”
“怎么拜?”秀娟又问。
一初也不知道怎么办。前年,他就想与建国、家福结拜成兄弟,后来没弄成。尽管他在心里已经把建国当大哥,把家福当弟弟。
“怎么拜,我没想好。”
“反正我想认你为我的义妹。你愿意吗?”
“我。”秀娟迟疑了一下,她当然愿意,但不是这个个结果。
“好吧,我愿意。”
“那我就叫你秀妹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补充说“我还是背后叫吧?”
“你说的那个拜呢?我也不知怎么弄”
“要不咱们这样,过两天我找张纸来,写着咱俩的名字,我哥你妹结成异姓兄妹。咱俩歃血在上面,然后拜关公后,将结拜的纸放在你那儿。”
秀娟点点头同意。
一初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四妹,我就是二哥,家福三哥,建国大哥。”
秀娟又点点头。
这点头的姿势很美,就如他妈每次对他爸决定的样子差不多。
“你不要对外人说,因为现在是新社会,不兴这个了,说出去恐怕不好。”
秀娟还是点点头。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人闯进来,抱住了秀娟。又是笑,又是哭的。
好一会儿,秀娟才问“好妹妹,你怎么来了?”
秀娟的妹妹叫秀芬,从城里过来的。
“你走后,她变本加厉地打我,掐我。我都快被他弄死了。连奶奶都看不下去了。前些日子,乘她坐月子。”
“啊?后妈不是已经生了大弟、小弟了吗”秀娟问
“这骚女人,又找野男人有了身孕,结果流产了。”
秀芬又说“乘他坐月子,奶奶给了钱让我投奔你来了。”
“奶奶把户口本,房契都给了我”。
户口本上有秀芬、她父亲、奶奶的名字。后妈和两个弟弟的户口在农村。
奶奶说,每个月的粮票,食品票。她都会领好。让人给带来。
“那你不回去啦?”
“那肯定的啦!”妹妹坚决地说。
这可把秀娟给难住了。他给妹妹介绍了一下一初,然后征求意见。
一初说“找大哥商量一下吧!”
即然秀芬来了。一初就把照顾秀娟的事交给秀芬,自己回去了。
林家福他们来农场已经快两个月了。由于省报的连续报道,引起了省、地区农垦局的高度重视。为了给农垦系统树立一个董加耕式的好知青标兵。地区农垦局持地发了个文件。让农场批准林家福火线入党,并提升为分场总支委员,一队副队长。
林家福感到有点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有进步。但还不够挑起这副重担来。
林家福内心深处还是想当个诗人、作家。也不知怎么的,就这么顺风顺水地走上了仕途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