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然记得。
——
“不用乔装打扮吗?”宋谨顿住脚步,看向身侧拉着他的人。
青朔眉梢微扬,伸出左手,一只白色的虫子安静的蛰伏在宋谨的肩头。
宋谨顺着目光看去,抿了下唇,“你本事倒是大,既然用蛊也能迷幻住旁人。”
青朔面色淡然,“那当然,我毕竟从小就……”
青朔闭了嘴,只因手臂上的疼痛从被掐住的地方散开。有些疼,但也不是特别疼。
宋谨眼底充斥着一股怒气,咬牙切齿道:“是吗?那从沙城来到歌舟的路上,你怎么没给我用上呢?”
本来跟在身后的风尽和念微,看到如此一幕,相互对望了一眼,悄然退了下去。
青朔咳了一声,小心翼翼扶住他的手,拉着人往外走去,“这种蛊虫需要一个人的精气神操控着,先前的路段太远,就没用。”
手臂上的力道一松,青朔苦着脸揉了揉,“好痛,阿谨下手也忒狠了一些。”
宋谨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就是要狠一些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青朔唇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收敛不下去,“好了,我们去宋家看看他们此时都在做些什么。”
出门在外,青朔没有做出逾礼之事,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途经热闹的街市,拐了个弯往西面走去。
青朔眉头轻哼一声,“天子脚下,果然戒备森严。”
他能感受到暗处潜伏的气息,想必埋藏着许多暗卫。
一来守着不怕死的人在皇城做恶。
二来也拦截着数杀手。
这样的戒备,当初那些杀手到底是怎么混迹进皇宫里的?
微抬头,便看到了那金碧辉煌,给人禁锢一生的皇宫。
在金辉下,散发着冰冷情的光泽出来。
宋谨敛眉,压低嗓音,“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青朔沉默着往前走,宋谨跟在身后,这端的让他想起和孟竹南说的一件事情。
宋谨斟酌了许久,问道:“昨日孟竹南给我说了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的那件事,但我现在并不想讨论这些。”青朔打断他的话,目光眺望皇宫的带着一股厌恶以及恨意。
宋谨盯着他的背影,良久之后移开了目光,不疾不徐迈动着脚步。
走了一段距离,两人站在树下看向曾经热闹非凡的宋家。
如今门前惨淡一片,连守在门口的家丁都带着一股子郁气,没有一点精气神。
宋谨摩擦着自己的指腹,目光太过于平淡,青朔转头看向他,问道:“要过去问问吗?人能认出你来。”
宋谨抿紧唇瓣,脑海之中闪过一些模糊又充满了欢乐的记忆片段。
最后定格在太监宣读圣旨,宋家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宋谨双手渐渐握紧,踉跄了一步伸手搀扶着旁边的树干,拼命驱赶着沉痛又力的一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家嫡次子宋谨造诣颇深,皓月来邀。受邀前往皓月传授音律之法,折日启程前往皓月。」
「宋大人,这可是天大的恩赐,接旨吧。」
「宋大人,可别让咱家为难呀,抗旨可是死罪。」
「臣,叩谢皇恩。」明晃晃的圣旨被一双纤细的手腕接住,命运从此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