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此刻有模有样的跪了下去。
“拜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起来吧。”
“谢陛下。”杨致真的讨厌这古代的礼仪,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下跪真的觉得很难受,但如今身在古代,只能说身不由己了。
在古代的不敬之罪还是很严重的。
其实纪朝的大臣见了皇上可以不跪。
只不过他一个秀才,还有刘阔二人也不是什么大臣,而且是第一次面见皇上,跪下见礼是必须的。
早在太监出去找人的时候,刘阔二人就没跪在地上了。
这找人找一个时辰,让人家参加殿试的考生跪一个时辰,这皇帝也没那么小气。
三个人此刻整齐的站在距离皇帝几米处。
杨致抬头看了一眼这纪朝皇帝,看上去还是很有威严的,感觉应该不到四十岁,眼神犀利,身体状况看着应该挺好的。
“朕方才看了你二位好友的策论,两篇策论可以说是有八成的相似之处,他二人说这些策论中的想法出自你口,他们因受你影响才写出这策论,可有此事?”
懂了,原来是被怀疑作弊把自己供出来了,“回陛下,我确实常常与好友谈论些事物,可未见这策论内容,我也不知啊。”
杨致有点尴尬,自己连这策论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过相关的言论,问了肯定是不知道啊。
这皇上也有点尴尬的说道:“此次殿试策论的考题是'以何强国',你这二位好友所写的一些强军、利农这些,写的不没什么不妥,可这经济发展、生产力、产业形式、货币什么的,可从未有过此等说法啊,在场的阅卷官也不解其意,他二人说这些均出自你口,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这些是我自己所创,与好友交谈时随口说出。”
杨致觉得有点离谱,没想到自己平常就跟他们装装杯,居然让他们记住了。
记住就算了,这考的殿试怎么还答上了,还直接被呈给皇上看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学来的吧,现在还是古代,也就大概公元800年,要说是学的,跟谁学的啊?
这压根编不出来。
“自创的,这倒是稀奇了,你一个秀才,让两个贡士受你影响,还把你所思所想写在了殿试的卷子上,这样吧,你给朕解释解释你这自创的词所指为何。”
这事还真是稀奇,一个秀才变相的当了两个贡士的先生,还让他们把自己随口所说的话用在殿试上答题,皇帝桓世弢兴致一下就来了,必须和这秀才好好交流一下子。
杨致就不太乐意了,这时候按照二十四小时制差不多是下午六点了。
这些东西解释起来可是很费劲的,自己等下肚子饿了咋办。
可那是皇上啊,他要自己解释还能不解释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陛下,这解释起来怕是要许久才能结束,陛下为国为民日夜操劳,我怎敢耽误了陛下的时间。”
桓世弢心想这人怎么一口一个“我”的,听着不太习惯。
不过也没太在意,接着说道:“碍,朕今日时间充足。”
“是,陛下,这经济简单点说,就是人们生产、流通、分配、消费一切物质精神资料的总称。”
嗯...,又有新词出现了,皇帝又开始琢磨了,“这生产朕知道,非就是粮食生产嘛,可流通、分配、消费又是何意?”
呃......
这跟古人解释这个就是麻烦,杨致只能继续回答问题。
“回陛下,我之所言的生产并非只有粮食生产,这是指创造财富的活动和过程,包括物质财富、精神财富的创造,粮食生产自然是算的,不过也包括布匹、鞋子等物用于生活的,还有笔墨纸砚、书本之类用于学习的物品的创造,都可以称作生产。”
“这流通、分配和消费......”
......
就在杨致准备接着说下去时,太监突然来了一句:“陛下,到了用膳的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