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愣头青,来到关押姑娘们的房间门口,两个打手正在抽烟聊天。
愣头青按照我吩咐的,从旁边跳上房顶,捡了两片厚瓦,居高临下,从上面跳下来。瓦片砸在两人头顶,他们顿时没声了,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这样的恶人,死一个少一个。
我开锁进屋,姑娘们如临大敌,纷纷后退。我伸出爪子,对她们摆了摆,又指了指外面。
“晓杰,这狗是什么意思?”
王晓杰果然是大家的主心骨。
“别怕,姐妹们。这年头儿狗比人可靠,我看这两只狗想救我们出去。”
有个矮个子女孩说:
“会不会是这帮人渣故意戏弄我们?找两只狗逗我们玩儿。”
王晓杰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请告诉我,你俩是不是来救我们的?我们对人已经彻底失望,过的日子生不如死,别戏弄我们好吗?”
说着她的眼泪流下来,那天龙哥那么折磨她,她都没有哭过。
我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用爪尖写了一个“是”字。王晓杰惊喜交加,擦去眼泪,对身后的姑娘们说:
“姐妹们,愿意和我逃跑的一起走,赌一把,死也不回来。”
我本想着,让这些姑娘把孩子们也带出去,一是没法表达,二是看这些姑娘确实太年轻。
我看她们照顾自己都困难,没敢让孩子们冒险。
来到屋外,姑娘们连着打喷嚏。她们被关在屋里,身上只有单薄的衣服,现在已经是冬天,她们冷得缩成一团。
我把人贩子的屋门打开,姑娘们明白了,里面就有衣服。几十个人闯进去,和那些中老年人贩子厮打在一起。
姑娘们把这些天的压抑,都发泄在人贩子身上。孩子们已经不在屋里,不知道是卖了还是转移到别处了。
姑娘们抓住人贩子,拽着头发,使劲儿往墙上撞。这些善良的姑娘,此刻被逼得拿出最狠的招数,毫不留情,瞬间就有几个人贩子躺下不动了。
一个大胖子,五十来岁,仗着膀大腰圆,打倒了两个姑娘。四五个姑娘过去增援,抓住大胖子的手脚,抛起来之后,重重摔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哀叫声同时发出。
五分钟以后,战斗结束。姑娘们此刻既恐惧又兴奋。大家翻找出人贩子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羽绒服数量不够,有的姑娘就穿上两件毛衣,像个圆球。
这时候,东院传来杂乱的声音,一股浓烟飘过来,看来珍珠得手了。这帮姑娘跟在我后面,愣头青在队伍最后,负责看着点儿,怕有的姑娘因为惊慌走路。
来到铁丝网旁边,珍珠已经等在这里。我们把洞口的枯枝搬开,姑娘们一声惊呼,开心得忘记了冷。
姑娘们陆续钻进洞里,从铁丝网外面冒了出来。出去的姑娘喜极而泣,多日的委屈,在重见天日的时候,一瞬间爆发出来。
“赶紧跑,别哭了,再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王晓杰大声提醒她们,姑娘们朝着不同方向跑了。
王晓杰蹲下搂着我的头,轻轻啜泣,泪水浸湿了我的毛。过了一会儿她放开我,钻进洞里,不一会儿从对面冒出来,向着边的夜色跑去。
“二爷,跟着你真带劲,我像又回到做警犬的日子。”
往回走的路上,珍珠感慨的说。
“我还是觉得跟狗打架有意思。”
愣头青晃着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