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礼答道:“黄兄人品足可信赖,只怕他不肯接受,回头我去探探他口风。”
赵二老爷点点头道:“你去说服他。”又对李佑道:“听闻李大人即将去坐监,实不相瞒,那国子监祭酒是我的同年好友,待我修书一封,你带过去,少不得给你几分优待。”
李佑大喜道:“实不相瞒,下官读书不多,受朝廷征召有幸入监,心中忐忑不已,唯恐失了我苏府脸面。有了这封信,下官便彻底安心了。老大人栽培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赵大官人撇撇嘴,他可从来没见过李佑为此忐忑不安过…不过李佑这马屁话确实让人入耳又不生硬啊。
一路再无话,回了府城,到成服之日,李佑备了香烛、茶、酒、水果、钱帛等物,正式去赵府吊唁。他在灵座前焚香祭拜完毕,却见身着孝服的杰哥儿愁眉苦脸的在一旁跪坐答谢,不过言辞对答自有本族执事代劳。
李佑轻轻拍了拍杰哥儿,又轻轻的走了,姐夫我把你的前程路子铺好了,今后你自求多福罢,有赵家庇护,还混不出人样来,那就真是死狗扶不上墙了。
回到家中,李老爷正要去看女儿,但婢女梅枝正在前堂候着,见了李佑便拦住道:“老爷,主母她请你去房中吃酒。”
李佑颇感意外,他这正房娘子向来畏事自卑,从没有这般主动请吃酒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转了性,这面子不能不给啊。
来到正房中,果然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壶酒盅,以及五六道精致下酒菜,刘娘子低头坐于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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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娘子,莫非今天旭日西出?为夫可从未见过你吃酒。”李佑忍不住打趣道。
梅枝摆上碗筷,听到老爷胡言乱语,不禁翻白眼道:“老爷什么记性,忘记了去年的前几日是成婚之日么?到了一年而已。”
李佑恍然大悟,确实如此,他与刘娘子去年七月底成婚,至今正好一年。难道古代也讲究结婚纪念日?
他坐下来,与刘娘子喝了几杯,吃了几口,倒也惬意,颇有几分无声胜有声的意思,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趁着李佑吃菜的当儿,刘娘子忽然拿起酒壶猛喝,登时脸上通红,剧烈咳嗽几声,对面李佑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刘娘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梅枝连忙扶住,却被刘娘子推开。
李佑也立起,刘娘子上前一步,顺势倒在丈夫怀中,双手死死勾住了丈夫的脖颈,随后便醉的一动不动。
李佑此时忽然明白自己这妻子的心意了,不知为何感到十分好笑,看来是她产生了严重危机感的后果。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明摆着是借酒壮胆求欢,不过主动到这个程度,估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此处省略若干字)
及到次日,正房大娘子口疾治好的消息传开后,全府女性一齐来向她道喜。此外李老爷大赏群仆,每人一两,以为庆贺,毕竟是了却一桩心事。
关绣绣有身孕,金宝儿带着女儿,均不方便,李老爷便连续在大房留宿了几夜,离出发去京师的日子也渐渐近了。
删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