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接着又响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高欢这回听清楚了,他飞跑出去,抬头看去,上方是需要放置楼梯才能上去的狭小阁楼。
这种户型的别墅的阁楼基本都是在屋顶的拱角下,平时用来堆放一些杂物。
高欢放下楼梯,推开隔板提着刀爬了上去。
“咳咳!”高欢用手扇了扇,这里的灰尘比主卧还要严重。似乎是一处儿童房,虽然被灰尘布满,但依稀可见各种可爱的涂鸦。
三角形的房顶上粘着粉色的壁纸,地上到处都是破烂的布偶玩具,高欢一抬脚,不小心碰倒一枚放在桌上的八音盒。
这阁楼似乎是别墅主人布置给女儿的房间,可一个单身女性,怎么会有女儿呢?
高欢将八音盒捡起,吹走表面灰尘。八音盒的装饰很可爱,围着水晶的是两匹粉色的独角兽,随着高欢转动发条,独角兽旋转奔跑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莫名的,高欢竟感觉心情平静下来,似乎这所房间没其他地方那么寒冷了。
高欢将八音盒放回桌子上,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能存在骸骨的踪迹。
忽然感觉那道声音再次传来,高欢侧头看去,发现竟是窗帘后的玻璃被打开,挂在窗帘的风铃被风吹动着,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高欢侧耳仔细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方才的声音就是风铃发出的“叮铃”声,自己太紧张了才听成“嘻嘻”。
高欢撩起窗帘,这扇窗户已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关上,木质的窗棂被日以继夜的风雨吹打,早就腐朽不堪。
他探头望去,能一眼看见院子中那棵巨大的枯树与树枝下的秋千。原来这里就是他刚才在院子里看见的那个房间。
高欢又往院子外的街道上看去,这里地处偏远地带,鲜有汽车会路过。他也没有看见罗纳的人与车,估计是早已离开。
“唔,太阳快落山了。”看着远方的夕阳,高欢喃喃道。他皱了皱眉,总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
“叮铃铃——”
一阵寒风吹来,窗棂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像是豆蔻少女发出的轻笑。
高欢敲了敲脑袋,脑袋里昏昏沉沉,一股困意从他心里快速涌上来。
咦?这个风铃,怎么像是刚挂上去的?高欢一手扶额,一手向风铃伸去,想要将其摘下来。
高欢如同酗酒的醉汉般摇晃着身形,东倒西歪,他的手还未触碰到风铃,便眼睛一翻,重重的倒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叮铃铃——”风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只不过这次变得尤为剧烈。
一双赤着的脚出现在高欢的脑袋附近,她的主人俯下脑袋,面表情的注视着沉睡的高欢。
来者穿着洁白垢的长裙,身上挂满了小巧的风铃,走动间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是她那张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缝补的线痕,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布娃娃。
……
“怎么还不出来啊!”街道旁,罗桑.罗纳看着已被夜色笼罩的别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该死。”张远低声咒骂,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他几乎将整个一二楼翻了个遍,却依旧没有找到那具藏有禁魔的尸骸。
“老子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破案的……”张远觉得脑袋疼,他看向腕表,大吃一惊,“坏了!七点半了!”
张远看向窗外,此时的太阳已然落山,东边的世界沉浸在黑暗里,只剩下点点的余晖。
来不及了。张远撒腿往客厅外跑去,他已经能感受到一股比之自己还要更加邪恶的焦作正在觉醒,眨眼间便已充斥了整栋别墅。
张远右手撑在栅栏顶纵身一跃,翻过围墙稳稳落在地上。罗纳大喜,跑过来喊道:“张师傅!您终于出来了!”
看着除了罗纳一人外空荡的街道,张远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罗桑的衣领,“我徒弟呢!”
此时这个英俊的老男人脸上扭曲着一抹狰狞,将平时藏在心中的戾气毫保留的暴露出来。
罗纳被吓了一跳,“张师傅,就只有您出来了啊!”
张远脸色骤变,猛地回头看向夜幕下的别墅。他几乎是在瞬间拔刀,比夜色还要沉重的乌光炸响,不管不顾的违反了拔魔局专员手册第三条:“禁止在普通人面前暴露禁魔的存在。”
“张师傅!”罗纳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却只听张远脚下剧烈炸响,他一脚踏碎了地面,整个人宛如炮弹般跃向别墅的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