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欢通过余光看向蝉蛹女王身旁,再也不见那只二阶侍从的身影,他眼睛一眯,再次挥刀向前方斩去。
“呲啦!”
陡然间,一双漆黑如墨的利爪自侍从群中猛然钻出,暴力撕扯开空气,向着高欢脆弱的脊椎袭杀而来!
潜伏在一阶侍从中的本体暴起,将刺客之道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恶狠狠的一爪若是抓中,定使高欢当场暴毙!
“小心!”半空上,一直留意高欢战斗的王怀璟忍不住大声提醒。
“汹——”
下一刻,暴戾而蛮横地雷霆骤然迸发,侵蚀了高欢身周,他即刻进入高速状态,时间在高欢眼中再次放缓了脚步。
高欢稳扎马步,握刀转身,电闪长刀上缠绕着密集的雷霆。
他一刀斩出硕大的圆弧,在剿灭了数个侍从后,蛮横地将自己背后的二阶侍从直接腰斩!
“噼啪!”
雷霆暴响,高欢解除了高速,持刀的身影站在一堆侍从包围圈中,下一刻,断成两截的二阶侍从乓当落地,含恨而终。
随着二阶侍从一死,它的那些一阶复制体全部倒地,转瞬间便化作了一滩滩黑水。
王怀璟眨了眨眼,扇动着翅膀落在地上,逐渐明悟了一切。
原来这场战斗一开始,高欢便一直再藏拙,甚至舍弃高速状态而不用,就是为了吸引本体侍从前来袭杀自己。
离着这处角落不远处,张远与李行越并排坐在一堆木板顶上,后者看着战斗中心则忍不住啧啧称赞。
“厉害,你这教导徒弟的手法当真了不得。弄得我都想把你绑到局里当个教官了。”
张远捋了捋头发,若其事地翻阅着手上的书籍,“呵,那也是因人而异的,你给我一块好铁我自然能把它磨成针,但你给我一根木头我就只能把它削成牙签。”
“了不得,了不得。”李行越摇晃着脑袋,拿起那张纸,在高欢心智那栏又打上一道勾。
“若非纳新还未开始,我现在就想提升他为一线专员。”
张远翻开圣经旧约箴言的这一页,一字一句看过去,忽然问道:“你知道这些侍从面具上刻画的权杖是什么意思吗?”
“不清楚,拔魔司里也有人曾研究过,不过没什么结果。”李行越说道,“难不成你知道?”
张远微微一笑,眼睛并未离开手上的圣经,“根据我总和的多年经验来看,权杖应该代表着‘嫉妒’。”
“嫉妒?”
“对,妒火中烧的那个嫉妒。”
……
视线回到厂房的角落,因为高欢一刀做掉了本体侍从的缘故,蝉蛹女王的身侧为之一空,此刻的她再防御,直接将最脆弱的自己暴露在两个刽子手眼前。
女王还在分娩着,疼痛难耐,脑袋上的赤裸女体发出刺耳的嘶吼,巨大的腹部不停鼓动,下体末端流出猩红的鲜血。
看着这令人精神略微混乱的一幕,王怀璟忍不住蹙眉,说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有这种混乱的禁魔吗?”
高欢说道:“我师傅说过,禁魔这种东西包罗万象,所以什么样的形式都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