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沈煜和吴听澜晨练,看着他一套太极打得行云流水。
出口道:“吴听澜,你这恢复得不,好了有什么打算?这次生病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你不想回去看看?”
吴听澜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这人心中就这么讨厌他。这次染病,她对自己照顾得很是细心,还以为对他多少有点感情呢,没想到他这刚好,就要赶自己走。他倒要看看能不能捂化她这块冰。
吴听澜装不明白,微微一笑:“多谢煜儿关心,我母亲已传信给我,言家中奸人未除,让我安心在此调养,等时机成熟才让我归家。”语毕,一脸玩味地盯着沈煜。
沈煜一脸尬笑:“哦!这样啊!”心中腹诽,看样子这人一点都没离开的打算,这如何是好?她真怕两人相处越久,越纠缠不清。
“我先去洗漱了,你继续。”她也没心情练了,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赶走这人。
沈煜恹恹地走了,眼见她身形消失在后院门口。
暗处的夜三现身:“主子,她是赶我们走呢!为何还要待在这受这份气?我们回去吧!贵主子会安排一处藏身之地给主子的。”
这臭女人,她以为自己是谁?胆敢如此对主子,夜三恨得牙痒痒。
“你主子我是呆还是傻?要你来解读,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收起那些小心思,我自有打算。我早已让夜七告知过你们,她就是你们主母,相信你明白什么意思,我认定的人还轮不到你等来置喙。”吴听澜没好气地训斥,说完甩袖离开。
夜三满脸悲戚,她知道自己没资格站在主子身边,可就是不甘心,见主子与女子亲近,心如吞了黄莲那般苦涩。尤其是沈煜还是个乡野村妇,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的男人婆,心里更不平衡了。
自己虽说比不上那些身份尊贵的女子,可和沈煜比,自认不论是样貌,学识,见的,都要强得多吧!
她自小就接受非人的残酷训练,好不容易才千里挑一,到主子身边做暗卫,陪在他身边已七年之久。看着他从一懵懂小少年成长为成熟睿智的翩翩少年郎,对他早已是情根深种。
自己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没有好结果的,也尝试过要打消这个念头,可她办不到啊!
沈煜前脚刚走,吴听澜就跟了回来,听到内间“哗啦哗啦”的水声,知道沈煜在里面沐浴,就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沈煜刚从洗漱间出来,就看到了静静看书的吴听澜。
“咦,你怎么也不练了?不是急着恢复吗?”
吴听澜闻声抬头看向她:“练不下去了,一个人练有点不习惯了。”
放下书,走向洗漱间,和沈煜擦身而过时,一股皂角的清香夹杂着女子的体香扑面而来。他不由得吸吸鼻子,陶醉其中。
沈煜心中打鼓,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没她陪不想练?这是越发粘人了,赖上自己了。不行,她得离他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干就干,趁着人还在洗漱。
她急急地胡乱收拾了两身衣物,揣上银两,飞速出了房门,经过前院饭堂时,撞上了正要摆饭的王嬷嬷。
见她背着包袱,行色匆匆,王嬷嬷询问:“小姐这是要出门?早饭得了,吃了饭再走不迟。”
沈煜顾不得寒暄,从桌子上捞了一个馒头,边走边回:“嬷嬷我有事,出门一阵子,你和我爹说一下。”话音未落,就不见了踪影。
王嬷嬷嘀咕:“什么事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