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听澜昏迷期间的吃喝拉撒,几乎全是沈煜负责,好在她是习武之人力气大,搬起他那大个子,还是没问题的。这些事刚开始做有点生疏,后来做惯了也得心应手了。
起初沈霖还担心女儿不耐烦,回来这些时日,看女儿对女婿照顾得那是微不至,变着法给他治病。
那么不拘小节的一个人,还从没有见她对谁这么细心过,看样子女儿也不是对女婿没感情啊!听澜能顺利醒来就好了,照这情形,他也不用担心煜儿孤独终老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几日,城中又传来噩耗,那名病人彻底没了呼吸。
沈煜心情愈发沉重,她真担心吴听澜也醒不过来,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好在吴听澜虽没有醒来的迹象,但病情也没有恶化。
这日又到了针灸的日子,李爷爷在给吴听澜下针,沈煜在一旁帮忙,在扎到腿时,针刚下了一半。
李爷爷就喜道:“动了,煜丫头,小吴腿有知觉了,下这根针时,他脚趾动了一下。”说着继续捻动手上的针。
李爷爷喜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老朽从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昏迷这么久还能有望醒来的。”
“真的,他动了,李爷爷他动了,我看到了。”沈煜看到那大脚趾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两下,激动地大喊。
这喊声也惊动了外面洗衣的夜三,她兴奋地冲进屋内扑到床边,喜极而泣:“主子您终于要醒了,你不知道,你要再不醒,属下都要以死谢罪了。”
她这一激动不要紧,彻底暴露了自己身份,本来她是以吴听澜表妹身份留下来的,这一下,一旁的李爷爷全听见了。
沈煜尴尬地望向他,都不知如何开口:“爷爷…”
“爷爷明白,不会多嘴的。”
吴听澜病情有了好转,所有人都很开心,当然属沈煜最兴奋,她终于要摆脱这个大包袱了。
得知他有了知觉,给他洗澡时,沈煜不敢给他脱光了,留了一条亵裤。
“我可告诉你,这不算占你便宜哦!帮你洗澡是迫不得已的事,病人在医者眼中不分男女,我虽说不是郎中,但也差不多,你好了后不许拿这说事。”沈煜手上边给人擦拭边念叨,讲道理。
她自顾手上动作,没发觉此时沉睡的人眼皮动了动,嘴角也轻扯了一下。
晚饭喂饭时,沈煜发现吴听澜可以自主吞咽了,不用硬灌了,而且胃口格外好,一碗饭轻轻松松就喂完了。
喜得她,趴在他耳边直乐:“哈哈!太好了,小澜子,你这是真的要好了。”
大燕皇宫,御书房,宏渊帝坐于龙案后,大理寺丞胡严,丞相薛怀谷,还有兵部尚书冯子明立于下首。
宏渊帝甩出一本折子:“看看吧!这些海夷人有多张狂。”
丞相接过折子看后传于其余二人,见他们都已看过,宏渊帝问:“几位爱卿有何看法?”
折子是张胜上的,禀报的正是苍狼县瘟疫之事,把疫病的起因,以及海夷人研究病毒一事,都做了详细汇报,最后还告知有一海夷人,带着一只病鼠不知去向。
厚厚的一本折子,把所有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把沈煜发现这些事情的端倪,如何查出真相,抓获犯人,捣毁毒窝,她夫君为此染了怪病,沉睡不醒,等等事情,都毫保留全部记录在册。
“吾皇贤明,这沈霖父女脱离了朝堂,依然还在为大燕朝出力,大燕正是有皇上这样的明主,才会有如此的良民。”兵部尚书冯子明抢先道。
宏渊帝听后,面上露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