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南楚二王子惨死的消息,就传到了大燕。这日刚从县城回来的沈霖,在饭桌上谈起这个事。
吴听澜夹菜的手颤抖了一下。
“可惜天妒英才,刚及冠之龄就惨死了,而且听说死状凄惨。”沈霖不胜唏嘘。
“我看不是天妒,而是人妒,他太过优秀,给别人造成了威胁,才招来杀身之祸。生在皇家,天天为了那把破椅子,争得头破血流,兄弟不像兄弟,亲人不像亲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如履薄冰,真没意思。”
沈煜心直口快,一股脑把关窍全抖搂出来。
“假如二王子没死,他该如何避免这场悲剧?”吴听澜问。
“韬光养晦,要是我直接装疯卖傻,毫顾忌省事。不过我觉得二王子不一定死了。”沈煜语出惊人。
“你怎会如此想?”吴听澜心中咯噔一下。
“一则,不是说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吗?就凭身外之物,就断定那是二王子?找个身形相似之人,把二王子那些物件放他身上,毁了他的脸不就行了。
二则,既然二王子是众王子中最优秀的,那么他怎么会斗不过其他人呢?”沈煜盯着吴听澜眼睛反问道。
吴听澜给她盯得发毛,这眼神好似看穿了一切,所有的鬼魅伎俩都所遁形。
“煜儿,这些言论我们自家人说说就算了,到外边千万不要瞎说。”沈霖嘱咐道。
女儿的天赋是捂也捂不住啊!看事情总是这么通透,总有独特的见解。已带着她远远避开了权势,难道真要躲进了人烟之地吗?
她从小就很少哭闹,懂事得让人心疼,不似普通孩童。会说话了,梦里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语,夫人还在时,为这没少担心,以为女儿撞了邪了,没少求神拜佛。
她的一些想法总是异于常人,且大胆别出心裁。女儿这样不知是好是坏。
吴听澜得知南楚已为自己办了丧事,自己诈死这幕戏顺利唱完了。想到父皇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他那么疼爱自己,不知道要多伤心。他那好兄长太子应该乐疯了吧!
皇后和太子二人以前隐藏得太好了,要不是自己这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听到都不敢相信是他所为。以往母妃告诫自己要防着点他,自己还不以为意。
这次去彭州督察河道,和堤坝修筑,发现当地官员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克扣民工伙食,朝廷拨下的工程款,被从上到下层层贪污,落到堤坝上不到半数,这样的工程能抵挡住洪水吗?
他暗中调查,发现还有太子参与其中,本觉得可能是他受人迷惑,才犯下这大,他回京劝他尽快补上这银子就好,没想到走到半路就出事了,他竟然派人杀自己灭口。
当时他们一队人马正经过一山谷,两边山上突然“唰唰”射出许多暗箭。身边侍卫全力救他而死。连他身边跟着的暗卫夜五,也因救他,心口位置中了一箭,不知是否和活着。
最后自己也被逼落悬崖,好在崖壁上一棵树接住了自己。脸上的伤就是掉下崖时,树枝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