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您没做什么…只是你那“可爱”的孩子太调皮了,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我儿子的吗?”
顺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掌权人接过秘书手里的电话,松弛的靠椅背幽幽对那边道。
“在江边,他自杀了。被路过的居民救了。我外甥女正好在医院,一眼就凭跟我相像的样子认出了他。”
“你说,要是我儿子没有被救活?你们该怎么死?不止你儿子,你全家都要给他陪葬!”
沈从天终于发了怒,他法忍受他沈家的儿子被一家小公司老板生的小畜生欺辱。
程疾的父亲程国豪擦着额头上的汗,卑微在电话这头祈求“真的对不起。沈总,都怪我没教好这逼崽子,你看我们要怎么做沈大公子才消气,我打断他的两条腿可以吗?”
沈从天把电话摆在桌子上,看着沈松竹“松竹,你觉得呢?”
黑皮沙发椅里带着眼镜、已经开始帮忙处理公司事务的沈松竹半阖着眼皮、浓墨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眼里的情绪“这个人,就让我来处理、让叔叔把他送过来。”
沈松竹面上闪过一丝戾气,随即转瞬即逝。
沈从天玩味的笑了笑,对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程父道“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沈总,等一会我就把这逆子送过去,只要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公司…”
沈从天漫不经心的点上一根烟“好说好说、只要我儿子满意。”便挂了电话。
他看着情绪没有丝毫被影响的沈松竹,满意极了。
他有四个儿子,除了沈松竹,其他几个都是外室所生,没有一个像他的。
只有沈松竹,像妻子又像自己。
被找回来时,没有一丝不适,像是天生就应该在这里。
更好的是,沈松竹被抱走时,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刻了他的名字,那家捡他的养父母懒得给他起名,就直接用了玉佩上的名字。
完全不用改名。
玉佩当然早就被那家人当了,沈从天查到大儿子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并未没有对那家人做什么,他们毕竟也没让沈松竹饿死。
同时沈从天还意外查到沈松竹不是被人贩子抱走的。而是他的一个情妇安排人做的。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后,沈父立即就把那情妇沉了江、不管情妇生的小儿子怎么求他。
沈从天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会给沈松竹带来祸端跟敌视。
不过沈松竹如果要继承他的位置,就必须有削弱这些庶子的能力。
——
程疾哭着闹着要程国豪救他。
程国豪一点都不为所动,损害了他的利益、他六亲不认。
“爸爸!爸爸!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给他,我会死的!求你了求你了!”
程疾哭得撕心裂肺,但激不起程国豪一丝一毫的父爱,养儿不过是为了防老,如果儿子只会闯祸,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反正私生子有几个,随便接一个回来就是。
几个壮汉把程疾制住,五花大绑着往货车里面一扔,程疾就像什么货物一样被拉到了沈从天指定的一间仓库。
壮汉们把程疾往里一丢就走了。
男孩摔在地上生疼,因为太吵,嘴里被送他过来的人堵上了一张抹布、手腕跟脚腕被粗麻绳勒的发紫。
他使劲去挣,但都济于事,只把腕上的嫩皮给磨破了。
他放弃了。
开始环视四周,这是一个昏暗密闭的空间,开着一个只能让他看见室内陈设的小灯。
程疾用力仰起脸,正对他面前的是一座刑架,后面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花式可怖的刑具。
粗到吓人的黑亮皮鞭就好几条、电棒、钳子、藤条、甚至还有老虎夹。
还没开始,程疾就被可怕的东西吓破了胆。
害怕的泪水浸湿了脑袋下的小一片地。
沈松竹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往日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狼狈的趴在地上,手脚被绑、嘴巴被一块抹布塞得张得很大。
眼泪稀里呼噜的流。
他走上前蹲下,盯着脚底下这个人看,眼里没有一丝波澜。
挺可笑。风水轮流转在他这里实现的太快了,身份一夜之间的转变、能让往日欺负他的人轻轻松松就被他踩在脚下。
要他们死就死,要他们生就生。
前两个月他还在为高考要死要活,觉得一辈子完了、现在却拥有了至高上的权利。
权利、金钱、太美妙了。
程疾满脸祈求的看着沈松竹,喉咙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沈松竹一把扯下他嘴里的布,长时间被塞满的嘴巴僵硬酸疼,一时半会还合不拢,口水意识的滴在了地上,跟眼泪混合在一起。
但此时的他顾不了那么多,一能说话就开口求饶“沈松竹、我了,我真的知道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沈松竹嗤笑一声“你之前不是跟了你有好处吗?说的多诚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