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睡觉前徐建国拉着他妈让她再想想办法,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那份工作。
晚上躺在床上,袁三妮翻过来覆过去就是睡不着,小声问同样没睡着的徐正江“大江,你说咱们就这样让她下乡了,没点其他办法了,要不找找海洋”。她想着王海洋和革委会主任的儿子认识,应该能有办法。
“哎呀你可拉倒吧,我当初就不同意你这事!你没听安安说已经拿到火车票,后天就走,一般你看谁安排这么快的,她肯定找了杨大刚帮忙了”
“再说人杨大刚另一个战友,现在是副市长,能怕他王海洋,你就安生点吧,她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可以做主了”
“你给她准备点下乡的东西并一百块钱,毕竟咱们养她一场,我哥那些战友看咱们这么善待她的份上也留个香火情,以后有什么事求到人家头上人家也帮咱们一把”徐正江倒是想的通,侄女嫁人下乡都行。
这些年他对侄女可是一碗水端平,还供侄女上了高中,外人谁不说他这个三伯当的好,当年竞选车间组长时不就因为这个多了一丝胜算成功当上组长的吗。
第二天徐安安醒来已经十点了,家里其他人都不在了。
明天就要下乡了,今天得把要下乡的东西都准备好。先把原身的东西都收拾好,除了牙刷内裤扔掉,其他的都带上,毕竟以后她并不打算再回到这里。
她空间里准备了足够2生活两年的米面粮油、各类调料、鲜肉蛋奶、红枣花生核桃板栗香蕉苹果梨子。
以及各类他爱吃的零食,其中大部分都是从她老家村里收来的,所以吃的是不用担心的。
然后去南口市国营商店逛了逛,买了六支牙刷六支牙膏,两盒火柴,一方肥皂,其他还有很多想买的,不过没票了。
这你敢信,有钱没票人家售货员斜眼都不给你瞟一个,计划经济时期真的太艰难了。
看着时间还算充裕,徐安安找了个公园僻静处,从空间拿出个卤蛋和包子吃了,又喝了袋牛奶。
接下来她打算去黑市走一通,先从空间拿出以前买的男士假发戴上,找出以前买失手的偏黄粉底涂上,唇上也涂点,接下来找出黑色眉笔瞄了野生个大粗眉。
衣服是这个年代都男女穿的劳动布材质的工装,倒是不用换,又找出之前买的直角肩垫垫了两层,这样一下视觉上就高了几厘米,这下保证不管谁都认不出来。
黑市在郊区的一个僻静小巷,给一毛钱才能进,有人把门,有人放哨,进进出出的人竟然不少。
进了黑市,这里的人神情严肃,也不吆喝,只是把要卖的东西露出一个角,比个手势,对个眼神,一个个跟地下工作者接头似的。
徐安安找了个角落,她的目标只是想买一个暖水壶,她空间倒是有,但是外壳不对,不能拿出来。
结果根本没看到,也不知道找谁问,而且看这严肃的氛围她有点虚,打算溜了。
迎面走来一个胖大婶,接近徐安安,露出手里的一个翠绿镯子,比了个十。
徐安安心狂跳了起来,她回了个五,胖大婶又比了个七,徐安安没反驳直接掏钱,拿下镯子。
这时微胖大婶又摸出几样东西,讨价还价后徐安安一并收了。
出了黑市,徐安安东拐西拐跑进了个厕所,快速卸了脸上妆,取下头发垫肩,这才慢悠悠回家属院。
回到家里徐安安把买的几样东西掏出来,有一只碧绿镯子七块买的,两只样式繁复的金钗三十五买的,三个玉坠十块买的,一把铜钱二十个两块买的,一共花了五十四块钱。
徐安安找了个带拉菲草的盒子装着这些东西,放回空间,值不值她不知道,反正遇上了就赌一把,就是忘了暖水壶,哎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