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爸妈还没回来，家里一片寂静，除了房间里亮起的一盏灯。
弟弟杨铎正在房间看书。
“哥！”见到杨钟回来，杨铎眼睛一亮，放下书道。
“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杨钟将牛奶在弟弟面前晃了晃。
“牛奶！”弟弟杨铎眼睛发亮，身体不由得坐直了。
兄弟俩从来都是吃奶粉，盒装奶什么味，杨钟今天才知道。
“哪儿来的？”杨铎好奇问道。
“老师送的，放心喝！我那份已经搞定了！”杨钟将牛奶放在地上，随手找了把剪刀，在纸箱上一划。
纸箱打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溢了出来。
看着里边整齐码着几十盒奶，杨钟上辈子从未像今天这么激动过，竟然有点泪流满面的感觉。
“来，尝尝。”杨钟拿起一盒，递给杨铎。
“哥，你先喝。”杨铎喉结滚了滚，眼神坚定地摇摇头。
“我们兄弟客套什么，我跟同学打了个赌，他输了，给我免费提供一个月的鲜奶，比这个还好。”
杨钟把奶往杨铎面前推了推，“快喝，我一天喝两盒纯属浪费。”
杨铎这才接过奶。
“好香。”杨铎轻轻喝了一口。
杨钟也闻到了那股气味，比鲜奶更清香。
忽然，杨钟注意到牛奶盒。
盒身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图案，有点眼熟……
杨钟从箱子里拿出一盒，看向配料表。
配料：生兽奶。
杨钟一愣，忽然想起来为啥觉得眼熟了。
刚在尘墟上看过！
一件400，13块一盒！
……老葛这个人能处！
二十分钟后。
杨洪国夫妻回来，夫妻俩一脸疲惫，简单询问了杨钟杨铎两句，便洗漱去了。
两人洗漱完便睡下了，杨钟照料着弟弟杨铎睡下，自己来到客厅。
今天光看论坛了，该复习的内容还没有看。
学习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天不复习，记忆都有可能模糊。
杨钟打开客厅里一架老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杨钟打开书包。
一个陌生的信封让他愣了一下。
“杨钟亲启。”信封上写着。
情书？
杨钟愣了下，头脑里搜索着……
算了，全班六十几个人，女生占一半，但此刻回忆起来却没啥印象，足以见得他之前都是铁血直男。
拆开信封，里边是一张明黄色，类似钞票手感的卡片。
杨钟抽出这张卡片，在看清楚卡片的瞬间，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
怦！怦！怦！
杨钟心脏狂跳！
这竟然是一枚气血令！
他刚在尘墟上看了半天，这手感，这纸张，半阶气血令，绝对不会！
杨钟蓦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罗总塞进来的。
三十万的东西说给就给了！
老板大气！
杨钟忽然觉得，这两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恨……
只是……
杨钟拿起令纸，在灯光下反复看了一会儿，脸色又变得很怪异。
令纸上除了纸张本身修饰性的花纹外，令符只画了部分便戛然而止。
半成品！
我糙，好苟！
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杨钟对罗总刚建立起来的丝丝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刚入行的念师在制作气血令时，肯定不止一次失手，就会造就一批批废品。
这枚气血令的完成度只要三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说，这枚气血令撑死只有三分之一的效果。
实际上，由于令符不完整，有可能只有六分之一甚至更低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