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君?”楚琮璋的声音清醒了一点,他支起身子,靠过来看她的脸。
屋里一片黑暗,楚琮璋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触碰她的脸颊。
她的脸颊像被火烤过一般滚烫,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打颤。
楚琮璋立刻坐了起来:“发烧了?”
关宜君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头一次这么用力地抓他,指尖深深陷入他的手臂里,他甚至感觉到了痛。
“不要叫大夫……”她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
狐仙没有放过她,甚至因为楚琮璋醒来,趁他不敢抵抗,舌尖顶开了花瓣,钻进了甬道口,对着不断分泌的滑液不停舔吸。
关宜君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下传来的水声,她浑身僵直,只盼望着楚琮璋赶紧睡去。
楚琮璋动作微微迟滞。关宜君向来冷静自持,就连床事也不热衷,从来没有过这种含糊颤抖,甚至让他有点迷惑的,几乎……让他多想的语气。
他下意识地轻咳了一声,让自己恢复理智。
宜君还病着呢。
关宜君睁大了眼睛。但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
她对一切都失去了知觉,甚至早就屏住了呼吸。她只能感觉到身下被舔舐的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膨胀,积蓄,几乎,差一点就要……
就要……
“宜君?”
眼前大亮,楚琮璋点亮了床边的油灯。
狐仙如见到太阳的雾气一般,消失了。
烛光映照得关宜君面红如火,她突的一喘。
巨大的失落将她从云霄拽回地面,她的身体仍然火热,身下黏腻潮湿,却强撑着找回了理智。
她背过身去,躲避烛光和楚琮璋的目光。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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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琮璋体弱多病,府中常年住着名医,夜间也有值守。
关宜君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他却连夜请来了大夫。
楚琮璋性子淡漠,万事不管,平日里很好说话,唯独对家人的身体极为上心,关宜君怎么都劝不动他。
只好任由大夫把了脉。
“……”大夫收回手,看了看关宜君,又看了看楚琮璋。
大公子这病越来越重了,都成了心病了。房事后也要让大夫看一看吗……
关宜君的身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一言不发地开了滋阴补肾的方子。
偏偏大公子久病成医,对着方子逼问他:“宜君是发烧,这药不对症。”
大夫尴尬地跟关宜君对视了一眼。
在少夫人的暗示下,他糊弄道:“已经退烧了……”
匆匆告退。
关宜君一看他对着药方皱起了眉,就知道他心里想着换个大夫继续折腾,连忙劝他:“我身子好,本来就没什么病,只是睡得太热了……”
“太热了?”楚琮璋看了看床上的被褥。
也是,他自己体弱畏寒,倒难为关宜君与他一并盖这厚被子。
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关宜君劝他赶紧睡下:“明日还要早起晨定,夜深了,大公子身子不好,快歇息吧。”
这一天总算消停。
可他看着匆匆睡去的关宜君,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
是因为她绯红的脸颊,水润的眼睛,还是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慵懒沙哑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