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转世?”巫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娘亲的灵魂有多脆弱他是最清楚的,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利用禁术来复活娘亲。
白才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就挽救了她娘亲往后的生生世世。
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知道自己在被利用的前提下还能做出这种不求回报的事。
人不都是自私的吗?
“好啦,虞夫人还拜托我照顾好她的巫儿,因为有些人好像长大了但是还会因为想妈妈哭鼻子……”
白才语气轻佻,时刻关注巫杌有趣的反应。
“赶紧闭嘴……!”巫杌从脸红到了耳根,被人掀老底羞得磕磕绊绊,“你、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你知道吗?伏司厄在拜月法会上被偷袭了,”白才端坐起来,不继续逗巫杌,“现在的玄法宗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他还能被偷袭?”巫杌觉得今天的所见所闻已经可以用惊骇世俗四个字来形容,“要说是偷袭,本少主觉得还是的蓄谋已久更符合一些。”
“照你这么说的话,从傅家灭门忍着这份仇恨到现在,的确可以算做蓄谋已久了。”
白才现在担心傅欺会不会杀红了眼,他将玄法宗的主心骨重伤关在了奈何里。
其他几个长老恐怕不太会完全相信傅欺的说辞,到时候鱼死网破打起来恐怕又会出现过多的伤亡。
这不是白才想看到的,这个世界并没有绝对的正反两派,只是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一样。
当他们下定决心了在这条路上奔跑时,与别人相交必须硬着头皮和对面碰个头破血流,毕竟飞升之路狭窄,成神之人少之又少。
“这有何难?本少主……”
白才打断了他,“我们不能和他们正面较量,毕竟魔宗给人的印象已经在世人眼中根深蒂固了。”
巫杌心情亦是烦躁得很,他低头抚摸着娘亲留给他的簪子以及刚才唇瓣上的那一吻他现在回忆起来还尤为滚烫。
“罢了,我听你的便是。”
“你先让人去偷偷观察正派内部的情况,我们去救伏司厄。”白才摆了摆手,“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挺不情愿救他的,但他在正派眼中说的话有足够的分量。”
“你能进奈何?”巫杌不了解所谓的生死之道,伏司厄既然能在拜月法会上吃瘪,那就指定不是省油的灯。
“你别忘了我和虞夫人最后一段话就是在奈何里面讲的。”白才仰起头,胸有成竹。
巫杌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把其他的疑惑咽了下去。
他已经潜移默化的从内心深处相信白才的一言一行了。
“来人,”巫杌唤来驻守在外面护法的手下,“去派几个人盯着玄法宗如今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本少主禀报。”
“是!”
安排好一切之后,白才兴致勃勃的拿起笛子一如既往吹奏起来,巫杌就站在他旁边给他护法。
这一曲完毕,任何动静都没有。
“诶?为什么?”
白才盘腿坐在地上苦难,手里抓着渡徽笛陷入沉思,他的曲子肯定没问题,过程也没问题。
小白菜也没有提示他有什么地方存在出入,说明他想的这方法在本质上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