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持续了良久的笛音演绎在最后一个灵魂回归故里的时候落下了帷幕。
见到了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别提初出茅庐的正派弟子了,就连魔修一哥巫杌也被惊到——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若是白才是鬼修,只要他一声令下,在场的人少说都得被这帮困在湖底多年的怨尸扒下一层皮不可。
“……江道友,这里就属你见多识广,刚才是怎么回事?”
“是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我总觉得他亦正亦邪,还好没有攻击我们。”
江玄信眺望着吹完笛子正在和魔宗之人有说有笑的白才,表情微妙,他先替发问之人解答:“他是在超度亡灵,魂渡银杏镇的百姓去投胎转世。在下只在佛修里见识过,如今那位小友的做法在下也是头一次见。”
“可是,他和魔宗的人在一起啊,”南琴意弱弱的说了一句,“世人皆知魔宗之人所作所为罪可赦,谁知道他……”
一旁的傅欺抱臂“呵呵”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江玄信深深看了眼白才的方向收回目光,“走吧,魄灵珠已是他人掌中之物,此地不宜久了。”
他不在乎其他宗门的人如何打算,他带着自家子弟们返程。
其他人江玄信走了也陆陆续续离开。尽管傅欺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不可能一挑数十名魔修,其中还有在他修为之上的。
“师弟,我们先走,先回去传音告诉师尊。”傅欺带着南琴意垫底离开。
白才自然牵着巫杌的手和他从湖中央走回了陆地上。
“参见少主!”
魔宗众人以连刃为首向巫杌跪地行礼。
“好了,还去沁陵吗?”巫杌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他只和白才说话,“本少主愈加对你刮目相看了。”
白才的笛声亦能完美的压制住他体内的血魔。
“那是自然,我早和你说了我才不外露的。没必要去了,这两颗珠子的价值完美了,我要是能拿回我的金丹就更完美了。”白才晃了晃手中的渡徽笛说道。
“去取回来呗,就凭刚才几人能奈我何?”
白才舔了舔干裂的唇,对此事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玄法宗的拜月法会开始时自己去。”
“少主,”黑潮走到巫杌身旁,“他们……”
“琳琅素。”
巫杌将腰间的少主令丢到了跪在地上的众人面前,此举气势压的魔宗之人纷纷把头低的更低。
“少主!属下在呢,”琳琅素被点名立刻挺直腰板回道,“您有何吩咐?属下肯定万死不辞。”
巫杌点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拿好自己的少主令,命令道:“收好,如今你的命和令牌挂钩。”
“本少主要说两件事,第一,告诉巫弥咒我会亲自去恭贺他坐上魔尊之位。不必派人一而再再而三‘请’我;第二,母亲一个人很孤独,我会让我的好哥哥有空下去陪陪她。”
巫杌背过身时,最后扫视了一眼他们所有人,“话带到,都听到了?”
“是!少主!”
“走了,这地方真没意思。”巫杌拽着白才离开。
他们就近找了个客栈。
黑潮也跟着他们。他现在已经和巫杌在一块儿,论如何也不能回巫弥咒控制的魔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