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师尊,弟子何罪之有?”白才疑惑发问,一脸莫名其妙又坦然地看向伏司厄。
这不负责任的老师,又想将什么不该他背的强行扣在他头上。
“若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担。”
伏司厄已经是第二次见白才对他产生抵抗的情绪,第一次则是他向白才询问金丹一事。
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难看了起来。
白才从入宗门拜师以来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对他而言作为弟子本该如此,更何况白才对他可不止师徒之情。
伏司厄厌恶这种超出的情,他修的是情道,又怎么会对白才的各种示好动容?可一想到要惩处白才,他心里总会憋着一口气堵的不通畅。
这种掌握不了的情绪更让他气愤。
“勾结魔党,伤及同门,还不算是大罪吗?”伏司厄攥紧了手中的灵线,能知晓白才是否在说话。
“好啊,师尊既然这么说,那证据呢?”白才不慌不忙,他倒要听听伏司厄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让他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坐实。
“南琴意与你还有其他弟子进入西临秘境时,你支开其他同门,勾结魔族里应外合将他陷入劣势导致其被挖了金丹,”伏司厄抬眼望着南琴意迟迟赶到,继续说道:“这魔笛是在你房中搜出来的。”
说着他将手旁的魔笛丢到了白才的脚旁,上面隐隐残留着魔气。
“师尊,我相信这一切都和白师兄关,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的。”南琴意砰的一声跪在了大殿上替白才求情。
伏司厄淡淡地扫了一眼南琴意并未开口,他在等着白才为自己辩护。
白才没有去捡那个笛子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开玩笑!他现在可是普通人,碰那种带魔气的东西会烂手的。
“师尊,你也相信是我害了南琴意吗?”白才突然问道。
“铁证如山,”伏司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本尊不会偏袒任何有罪之人,即使是本尊的徒弟。”
“不是我做的。”白才感到深深的疲惫,他叹了口气,颇为奈地抬起手晃了晃手,“没撒谎吧?”
伏司厄定定的接纳灵线的回馈,白才脉搏如常,体内残存的灵力流转自如,的确没有撒谎。
他灵线是不会出的,除非被锁定之人修为在他之上。
“我也相信白师兄。”南琴意赶忙补上一句。
“本尊知晓了,本尊会亲自查明此事的真伪,”伏司厄撂手收回了灵线,得知白才没有撒谎时,他心中不自觉松了口气,他自己也没察觉。
“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身子刚好,别动不动就下跪。”
伏司厄这句话是对南琴意说的,满满的偏爱和包容,完全不在乎南琴意擅闯大殿,自作主张不行礼的莽撞。
“是!师尊。”南琴意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地上站起来。
“师尊,我的金丹不是好好的嘛,说不定也没人想害我,就是那帮魔族乘虚而入才……”
伏司厄打断他:“行了,你也回去吧。”这句话是对白才说的。
伏司厄低头翻看着桌案上的书卷,南琴意想拉着白才先离开。
白才甩开了南琴意的手,跪在地上腰却挺得和雪松一样,“师尊,不…伏仙尊,如今的我已然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您首席弟子的位置我就不占着了,玄法宗也不会养着用之人,今日还请您听我请辞。”
话音落下,白才郑重的磕了个头,将腰间的弟子玉佩双手捧上放在了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