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这里唱一下他的作品:
房山为宫兮,沮水为浆;
不闻调琴奏瑟兮,惟闻流水之汤汤!
水之无情兮,犹能自致于汉江;
嗟余万乘之主兮,徒梦怀乎故乡!
水之无情兮,犹能自致于汉江;
嗟余万乘之主兮,徒梦怀乎故乡!
夫谁使余及此兮?乃谗言之孔张!
良臣淹没兮,社稷沦亡;
余听不聪兮!敢怨秦王?]
「……」
[明度:小谨,你咋啦?]
「没啥,房陵我挺熟的。这赵王迁,到最终都不明白,纵使有奸臣,他这个昏君又怎么脱的了干系呢?夫谁使余及此兮?乃信谗言之赵王。」
*
没成想两人被安排住到一起了,不过该演的还是要演完。
“你是,邹瑕?”尚谨拱手行礼,“我叫尚谨。”
“真是难以想象,竟是你一个孩子劝动了将军。”邹瑕笑着回礼,暗叹他们两个也太过小心了。
自从入赵境,两人便分开走了,以免被查出两人之间有关系。
“足下是齐国人?”
“然也。”
两人真情实意地重新结识了一番,外人看来他们还真不认识。毕竟邹瑕是以齐国人为了李牧投奔赵国的形象来的,尚谨则是直接跟着颜聚混进来的秦国人。
“不知将军可有意动?”
邹瑕挂着笑,微微点头:“将军或许还要想想。”
他可是费尽口舌,似乎成效不如尚谨,难道因为他不如尚谨真心?
尚谨那样真心劝导,李牧更加受用一些。还是因为尚谨这个小孩子看起来更加没有威胁?两人聊起赵王迁时,李牧还不时提起尚谨。
也是,毕竟他原本的目的是用反间计让李牧被自己人杀死,而提出保全李牧的是尚谨。
不过他水平还在,也没有暴露,李牧也有所动摇,且看李牧如何抉择了,他知道这事情不会拖太久的。
“哎,但愿吧。”
“不着急,来的人都没了消息,赵王肯定着急,万一又派人来了呢?”邹瑕预见了极有可能的未来。
「我怎么想起了完颜构?」
【十二道金牌?】
「拳头硬了,我要是能见到完颜构,高低先给他十二巴掌,再把金牌全扔他脸上。」
【说不定宿主以后真能到宋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岳飞。】
「那最好给我来个好使点的道具,让我开局能把完颜构揍一顿解解气。」
只不过还没等到赵王的人来,尚谨便被请去了李牧的营帐。
“将军。”尚谨能感觉到李牧比之昨日更显疲惫之色,想来昨夜思虑良久,难以入睡。
李牧沉声问:“你说的,都当真?”
“自然。”尚谨点头。
李牧沉默良久,叹道:“只能如此了吗?”
好似冥冥之中所有人都在劝他做出选择。
“我倒是怕世人非议将军。”一旁的亲兵说道,或许将军不在意这些,可是他们在意将军的名声!
“若是担忧将军的名声,倒是不必。”尚谨一早做了准备,“出不了一月,天下人都将知晓,赵王迁欲自毁长城,派宗室赵葱刺杀将军未果,再行刺杀,被义士看破揭露。”
或许没这么快,至少中原地区和各国的公卿都会知道,毕竟间谍总是有的。
“赵王强令将军回防邯郸,然匈奴大举进犯长城,将军为天下人的安危,选择守护长城。”
“不会有任何人对将军有风言风语,若是有,这人就该被所有人抨击责骂。”
长城护的是天下万民,一旦匈奴攻入,那可就不是中原争霸了,但凡带点脑子的人都该明白这点,未来的史书或许也会这么写。
何况代地又不会因为李牧选择了他们而对李牧有非议。其他的国家如何评论都不要紧,到最后皆是秦朝。
李牧既然接受了尚谨的提议,便不会再犹豫,他直接
了当地问:“我要同你去咸阳吗?”
“无需,将军只要传消息给司马尚就是了。”尚谨摇摇头,“按君上所言,将军驻守代郡便是。”
赵王迁马上就会发现,秦军将长驱直入,邯郸将为秦地。
赵王迁要代地军队离开代地守邯郸,宁可放弃代地也要保全自身,可最终他的兄长赵嘉在邯郸城破后又逃到了代地,靠着代地撑了六年,何必呢?若一早听李牧的,或许不至于此。
真不知道到时候祖龙来邯郸,已沦为阶下囚的赵迁会作何感想,毕竟祖龙幼年时赵迁才是那个高高在上飞扬跋扈的公子。
“我还要告诉将军一件事。代地将有大动,自乐徐以西,北至平阴,台屋墙垣太半坏,地坼东西百三十步。”
《史记》中如此记载,短短数言,触目惊心。
这样的地震,强度恐怕在6级以上了,提前三十秒预警压根没用,地上都裂开了将近两百米的缝,唯有即刻开始备灾甚至迁徙才能减少伤亡。加之再过一年将有大旱,赵国境遇只会越发严重。
他可不想听见“赵为号,秦为笑。以为不信,视地之生毛”这样的话。
可是他又不知道是几月份的事情,毕竟史书里只写了年份,时间离得远了,太史公也没弄清是哪一月。
“地动?!”
在场代人居多,听闻代地将有地动,或惊恐,或不安,或质疑,皆将目光聚到尚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