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刺进泥鳅尾部,并随着它的移动划出长长的一截,直至尾鳍。
“吼——”
疼痛感让泥鳅疯狂嘶喊起来,并来回扭曲着。
尾部有点点血迹从腹中流出,遗留在地面上。
它竖起墨绿色的瞳孔,看向鹿知的眼神充满狠厉。
长长的尾巴以更快地速度朝他的方向甩去,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鹿知侧身一个翻转,稳稳的落在一旁,而他刚才站的地方,一大片家具被劲风扫落在地面上,歪歪扭扭、四分五裂。
泥鳅在窗户四周巡回爬行,尾巴呈竖状朝向下方,一双眼睛溜溜的转着,像是寻找着最佳攻击时间。
虽说它的目标一直是鹿知方向,但鸽游和方越也丝毫不敢懈怠,他们各自拿着武器,眼神放在那个加大版的怪物身上。
房间已经被摧毁的不成样子,窗帘也从两边分布变成数个随风摆动的条条状状。
在泥鳅从悬着的窗顶上朝内里蹿过来时,三人一同发起攻击。
呈保护罩状围在鹿知周遭的扑克牌,在鸽游的控制下,随同鹿知的短剑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飞了过去,在方越蓝色光波的加持下,剑刃瞬间闪出灰暗的光芒,整个刃身全部刺进了怪物的腹部。
鹿知眉头皱起,左手将持剑柄的手更加用力的往里推了推。
数张扑克牌顺着剑刃没进的位置滑了下去,在泥鳅身体里进进出出,翻出片片血肉。
泥鳅在空中泄了力,趴在地面上痛苦的扭曲嘶吼。
很快,它巨大的身体被分割成了块状,散落在房间四周,剩下还完好损的脑袋,早已经没了动静。
鸽游瘫坐在地上粗喘着气,五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方越的眼神有点迷离,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筋疲力尽的靠在墙面上。整个手臂上的红泡里,已经夹杂着血水,一些已经破了的,血水正顺着手臂向下流,落在裤脚以及地面上。
鹿知还算安然恙,他撑起鸽游的胳膊将人放到床沿处坐着,又扶着方越让他躺在床的其他位置上,然后拿过茶水区还完好损的药物和包纱布,缄舌闭口的为二人包扎着。
方越的伤势更为严重,为了避免复发和感染,鹿知擦干净短剑后,用尖端一个个刺破血泡,将其中的血水放了个遍后,才涂抹上药、用纱布裹紧。
整个过程,方越都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处理好二人的伤势,鹿知又将沈青逸后背已经渗血的纱布重新换了一遍。
等一切都整顿好,他一声不吭的走到凌乱的窗户口,趁着风吹起破烂窗帘的间隙,眼神暗淡的盯着外面的黑暗。
鸽游坐在床沿双手互相舒展按摩着,以此来消除指间的不适感,他轻轻踢了踢正在检查腕间表面的方越,然后朝鹿知的方向支了支下巴。
你去看看老大。
方越咧咧嘴,毫不犹豫的摇头,紧接着也朝鹿知的方向努了努嘴角。
我不敢,你去!
鸽游瞬间垮起一张脸来,同时缩了缩脖子,避开方越的视线。
你都不敢去,我就更不敢去了!
正当鸽游准备说什么时,鹿知突然转过了身,他目中尽是谨慎的神色。
“这里已经不能待下去了,怪物们会顺着浓厚血迹再次找过来。”
到时候,就是瓮中捉鳖了!
鸽游担忧道:“已经没有别的地方能容纳我们几个了,怪物们迟早会通过味道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