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同李老板一起骗你，本来再次碰到你我是准备说的，可每每心中有这个念想，嘴巴就跟针扎一般疼，说不出话来，有时候还会吐血。”
李雯羞愧难当，道：“当时我还不能控制能力，而李老板一直在寻找契机重新占有身体使用权，思考再三，这件事情只能一拖再拖。”
直到……
“直到刚才将那三人毁掉，那种被控制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沈青逸点头，表示很理解，毕竟，他们身上有道具，这种东西是副本人物法理解以及控制的存在。
“所以你打算处理掉李老板？”他问着。
李雯点头，眼神傲然屹立，“这是我的东西，不管她已经变得如何破败不堪，我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沈青逸嘴唇微张，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打心眼里的觉着这和平时的她完全不同。
但是，心底也有点欣慰，好似她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帮忙的？”沈青逸道：“我一定竭尽全力！”
李雯摇摇头，笑道：“你能毁掉我最忌惮的东西，就已经很帮助我了。”
“可是——”想起城市现在的状况，沈青逸疑惑道：“外边一直是黑暗，没有阳光，别说动植物了，就连人类都很难生存下去。”
“这个有办法恢复吗？”
李雯脸色难堪起来，语气有些自责道：“没有什么东西是缘故就能拥有的。”
“我想，我之所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可能就是以我们生活的环境为代价换取的。”
沈青逸眼瞳惊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雯摇摇头，苦笑道：“我第一次爆发情绪的时候，是在弟弟被他们录入公司时，我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但也不想让弟弟也被困在这里。”
她顿了顿，继续道：“于是，我故作已经被驯服的样子，在公司摸爬滚打，努力将弟弟收纳到自己手底下。”
十指不经意间紧紧握住，稍长的指甲陷入手心的肉中，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音色哽咽，“可是，还是被发现了，那三人从一开始就看中了他，录取的一系列过程都是陷阱，包括刻意靠近。”
李雯抽噎了几声，看向沈青逸，神色凄凉中夹杂有温柔比。
“你毁掉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全部，剩下的大部分都已经让我先前毁掉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她走到玻璃窗前，伸出手抚摸着黑暗中唯一光亮的地方，怵的，她转过身，道：“因为自那以后，我的脑神经就和整个城市联系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是假的，除了那群外来者。”
沈青逸恍然大悟。
怪不得城市里的路人、或是公司的其他同事，行为都那么奇怪。
“那组长呢？”
沈青逸记得他。
他可是所有人中行为反应都最趋近真人的。
“他为什么会死？”
李雯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他试图想挑战我的底线、摆脱控制，正好，我处理掉那群诋毁我们的人，他就是替罪羊。”
“世界需要秩序来平衡一切，所以我创造出警察。”
“你也看到了。”李雯撩了撩已经重新被打理好的头发，语气轻快道：“没有人怀疑，在他们眼中，警察就是正义。”
听后，沈青逸心烦意乱起来。
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