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沙子蕙一听这话,脸都黑了,作势就要踹他,却被布谷和杜鹃拦住了。
“王爷,我家大小姐落水受了惊,还请王爷见谅。”杜鹃倒是懂事,连忙上前赔不是。
“相府母女三人出游落水,这件事着实有趣。”濮阳昇看都不看杜鹃一眼,而是看向沙子蕙别有深意说着。
对呦!回去告状,怕是没什么胜算。
“王爷,我需要一位证人,您可愿意在我爹爹面前为我作证呀?”沙子蕙灵机一动,索性拉濮阳昇下水。
让你刚才嘲笑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我就给你找点事情做。
“好啊!”濮阳昇面对沙子蕙的盛情邀请,爽快答应。
丞相府内,沙子蕙等人来到正厅,便看见一位老者踱来踱去十分担忧的样子。
“哎呦!宝贝女儿回来了!你这是落水了?布谷,还不快拿件披风来!”沙远致看见沙子蕙满身湿漉漉的样子,心疼不已。
沙子蕙瞧见沙远致非常关心自己,便意识到原主一定备受父亲宠爱。
“父亲,女儿与母亲落水是……”沙子萱率先一步冲到沙远致的面前,开口就要告状。
“爹爹,女儿是被她们推入湖中的,我有人证。”沙子蕙一看恶人先告状,立即将沙子萱推到一旁,抓着沙远致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着。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受苦了!是为父没有保护好你。”沙远致瞧着沙子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疼不已。
“老爷,是子蕙她欺负我们母女二人,是她……”叶氏眼看着沙子蕙掌握了主动权,她尝试着上前说话。
“叶氏,出门前我是信任你才把子蕙交给你照顾,我女儿如今弄得这般狼狈,都是你干的好事!”沙远致压根忽视叶氏的话,直接将全部归结到叶氏身上。
“沙丞相,你段家务难道就不问问缘由?”一直站在旁边的濮阳昇忽而开口了,话语中似乎别有深意。
这王爷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没让他说话,他就迫不及待了。
沙子蕙睨了一眼濮阳昇,虽然心中嫌弃,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王爷大驾,老臣未曾远迎,还望王爷恕罪。”沙远致的注意力一直在沙子蕙身上,如今看见濮阳昇,满脸惊讶,赶紧上前毕恭毕敬地问候着。
“沙丞相在朝堂上向来秉公办事,我倒是很好奇你处理家事是何样子。”濮阳昇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径直落座,一举一动十分潇洒毫不拘束。
安城王来此做什么?莫不是来敲打我?
沙远致心里不悦,表面却是恭敬相待。
“布谷,你把整件事讲一下。”沙远致坐在正厅首位,示意布谷说话。
布谷不敢有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讲得非常清楚。
“叶氏,你为母不尊,可知罪?”沙远致冷凝着叶氏,沉声质问道。
“老爷,我真的没有害子蕙,我虽然是子蕙继母,却也……”叶氏一看自己就这样被定罪,心有不甘,试图辩解。
“爹爹,三夫人不止是欺负我,她还教唆四妹对我又打又踹,还薅我头发,三夫人不仅没有爱护孩儿,更是忘了做母亲的职责。”沙子蕙眼看着叶氏还想反咬一口,她连忙半蹲在沙远致跟前,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