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太太真能强词夺理!明明是你儿子不愿意出钱,找我干嘛!
“妈,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富贵是成年人,说话做事都有他自己的主见,表达言论是他的自由,他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用不着别人去教。”沙子蕙轻笑一声,有条不紊地回怼着。
“你公公没得早,我辛辛苦苦拉扯两个孩子长大,之前富贵结婚,彩礼都是我出的,现如今我要为我女儿要点嫁妆钱,有什么?都是你在里面搅和的,不然我那乖儿子肯定会听我的话!”张淑芬越说越气,干脆直接上演一出哭戏,边哭边说,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
沙子蕙只觉得她的哭声太过刺耳,赶紧伸出双手捂住耳朵,生怕自己的耳朵被震聋了。
张淑芬在一旁哭得起劲,贺小敏则是站在一边配合她,又是拿出纸巾为她擦眼泪,又是跟着她一起哭。
一时间,东屋内这母子俩哭出了二重奏的既视感。
“婆婆,既然富贵表态了,我也表示一下,富贵是我男人,是我家的一家之主,他做的决定也是代表我的意思,就是这么简单,你要哭要闹找你儿子去,别找我。”沙子蕙只觉得这两人太好笑,直接将话说清楚,而后转身就走。
眼下这个家是不能待了,先出去躲躲。
沙子蕙想着便穿上厚棉袄出门了,她倒要去看看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位于村南面的一处参天大树旁,建筑规模不大,但是各种手续一应俱全。
“院长来了!里面请。”精神病院的副院长张威看见沙子蕙来了,连忙盛情欢迎。
张威是沙子蕙去县里聘请来的,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曾经在大医院干过,后来因为父母的事情,他只好回到县里工作,如今能来这里,是沙子蕙花大价钱挖来的。
“最近院里有什么病人吗?”沙子蕙来到院长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上干净得很,根本没有工作要处理,她不禁有些聊地问一句。
“院长,说实话,院里一个病人都没有,真不知道您开这精神病院有什么用。”张威听见沙子蕙的问话,轻叹一声,双手一摊,满脸的奈。
“没有病人岂不是好事一桩?”沙子蕙听见这话,冷着一张脸看向张威。
“院长,没病人是好事,但是我也不能只拿工资不干活呀!”张威长叹一声,一脸愧疚。
“也对!那我给你抓两个过来?”沙子蕙轻笑一声,自然能领悟他的意思,忽而唇角微勾,露出一副鬼魅的笑容。
“院长,你莫不是酒喝多了说胡话呢吧!这有病没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张威还是很有医德的,变相拒绝着她,他是非常有职业操守的人,耿直得很。
正是因为耿直,所以沙子蕙才看中他。
“哎呀!精神病这不就来了嘛!”沙子蕙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朝窗外看去,本是想看雪景,却不料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闯入雪景,破坏了这里的美景。
“这人好像是院长您的婆婆。”张威似乎没有听见沙子蕙的话,他贴到窗边,仔细看着外面的来人,因为窗子上结了冰霜看不太清,所以他只是猜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