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在吗?”朱一智问府衙门口守卫。
今日顾炎给连续训练大半个月的郡兵们放了一天假,没有去校场。
“朱主簿,府君估计在练字,早上抱了一大捆纸进入议事堂,在里面待了半天了。”守卫小声地回复道。
“练字?”朱一智有些不解,敲门后听到应声便进了大堂。
朱一智进入正堂看到顾炎低着头,一手拿着貌似是内衬,一手拿着针线。
他不禁有些不解地说道:“府君,缝衣这事让女眷做就行,你怎么自己干起来了……”
不过朱一智走近一看,四周到处都是被裁剪成长方形的厚纸片,顾炎正在将其一层层堆叠,然后缝制在内衬之上,堆叠纸片厚度接近一寸。
“大人这是要画符驱邪吗?遇到什么诡异之事?”朱一智眼中一阵闪烁,“听说萧楚曾在道观待过,是他传授府君的符箓之术吗?”
“给我拿点油!”顾炎没理会,只是白了这个二百五一眼。
朱一智正如萧楚的评价,博闻强记、知识丰富,大汉庶务、军务几乎所不晓,处理事情也条理清晰、手脚麻利,但是这些组合在一起怎么会让人感觉这么呆呢?
而且似乎话变得越来越多了。
从朱一智拿过素油,顾炎用刷子均匀地涂抹了薄薄的一层。
“这上面还没画符呢,就要烧了?涂上油符可不好上墨了。”朱一智还在好奇地发问。
顾炎懒得理他,拿起纸甲便向武场走去。
“唉?府君,白天烧吗?”朱一智在后面紧紧跟着。
武场上,顾炎和顾武、顾青、顾明以及桓家兄妹、桑布兄妹等人正聊天说笑,五十步外的箭靶上挂着顾炎刚制作好的纸甲。
“赌注是什么啊?”顾青问道。
几人正在打赌五十步外能不能一箭射穿顾炎刚刚做好的纸甲。
“你们输了的话,我教你们做纸甲,你们每个人每个月做出来一套送我,我输了的话一人给你们两万钱。”顾炎笑道。
顾家兄弟、桑布兄妹和桓齐桓路朱一智都押顾炎输,欧阳光本想支持下顾炎,不过看到这情形,还是站在了对面,只有桓依依支持顾炎。
“原来是纸甲?弓箭怎么可能射不透这薄纸片,桓少府你千万不能被感情冲昏头脑。”
直到纸甲挂在箭靶上,朱一智目睹全貌后才反应过来,此刻又在善意地劝着依依。
“开始吧!”桓依依白了朱一智一眼,期待着结果。
桑布亲自拿起一张二十石的强弓,弓满,弦张,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