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扭头望去,原来是自己的父亲,对于三个孩子中最不省心的顾炎,其父母心中也是充满奈。
未时便见顾炎出门,顾炎父母怕其出事便安排家奴跟着他,在山上近两个时辰还未回家,父母心中担心刚要出去寻他。
“你小声点,炎儿昏迷多时,又在床上躺了数日,这才刚刚能走动,你别再惊着他。”顾母对顾父埋怨道。
“吓着他?他如果这么胆小,就不会跑到深山中找什么宝藏,也不会受这罪,更不会身体还没痊愈又与人动手!”
对着顾母发完牢骚后,顾父又开始责问顾炎,“你今日和陈家公子冲突了?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要多加忍让,不要与人争执……”
“陈家公子那行事做派,也怪不到咱炎儿头上,这事你责问炎儿做什么?”顾炎母亲打断了顾炎父亲的话,关心道;“炎儿,现在天寒,你在外面又待了许久,别再冻着了,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顾炎没有说什么,带着不解和茫然的表情看了父母一眼,淡淡地说道:“父亲母亲,我有些累了,休息去了。”
说罢便回屋躺下了。躺在床上的顾炎努力地搜索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好像半月前自己带着几个郡中捕快跑到几十里外的深山中找些什么东西。
由于刚刚经历罕见的春日暴雨,顾炎在山中不小心滑倒,头朝下坠落数米,脑袋重重地摔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便没了意识。
属下急忙将其带去附近县中找铃医医治,铃医听捕快描述,便认定顾炎几生还可能,没想到昏迷数日后,竟自己醒了过来。
醒来后顾炎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日实在烦躁所以便想到城外透透气,这才遇到陈永发生了冲突。
如今顾炎年纪轻轻便官至太守,对于身为商贾之家的顾家来说不亚于金榜题名,日后必将成为顾氏一族的倚仗。
从不务正业的贼曹,不到两个月成为主政一方的郡中太守,父母自是十分高兴。
顾炎却丝毫高兴不起来,自己虽知郡中庶务、军务内容,但是从未处理过,何况自己只想轻松地搞点发明挣钱、享福啊,当个地方官也太累了,赶了一天的路,他觉得十分疲乏,倒头便昏昏睡去了。
翌日,顾炎快到巳时才醒,相比昨日头脑清晰了许多。
此时郡府外和各县都已张贴郡太守任命布告,门外已有不少郡中官吏拜见。
顾炎虽任贼曹已有半年,但对这差事并不上心,对于郡中事务更是一头雾水,心中若此时召见郡中官吏必定露怯,便让所有人三日后至府衙商议郡中事务。
“既来之,则安之。”顾炎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
顾炎独自一人来到了府衙,府衙坐落在彭城内东北的位置,大门朝南,府衙门前有两名府兵,看起来甚是气派。
大门左右各有一间小房子,府衙围墙东西两侧各有一处庭院,东面应该是一个客馆,西面院子里面似乎是一些马厩般的建筑。
大门右侧有一建鼓,顾炎想了想,应该叫植鼓,是用来召集号令,或府衙发诏书、紧急军情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