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站起来拉住桓义的手问道:“桓义兄弟,我看你最机灵,这股黄巾贼不过两千余人,深夜从蕲城急行而来,长途跋涉,肯定也没有携带攻城工具,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攻破了你们相城?”
桓义十分嫌弃地甩开了顾炎的手,淡淡说道:“城中有内应,那夜齐哥发觉时,大批黄巾贼兵已经潜入城池,强行打开了南门。”
“内应?守城士兵吗?”顾炎立即追问。
“这个不清楚,只知道城门未开之时,城内已经有厮杀声,很快有人从城内打开了城门,黄巾贼主力便闯了进来。”旁边的桓齐有些奈地回道,他睡觉一直很轻,那日丑时醒来时外面已经传来嘈杂的声音。
桓义皱眉回忆了一下,眼神闪烁地回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若是有人接应,身手灵便的可以偷偷潜入城。”
听到桓义的话,顾炎神情瞬间一变:“桓义兄弟麻烦你带个路,桑布陪我走一趟。”
顾炎说着便拉住桓义的手,将其拽到仅有的两匹战马旁,一把将不情愿的桓义托上了马背,自己也一跃骑了上去,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将就一下,我这参军就这两匹马。”
桓齐在旁边看到顾炎的动作,似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间,顾炎已骑马向军营奔去。
桑布见状也立即骑上了另一匹马紧随其后。
“武哥,几位兄长都在营中吗?”顾炎先到营帐中找到了“自己”的族兄顾武。
顾武有些狐疑地看着焦急的顾炎和不自在的桓义,苦笑着回道:“都在营帐里,因为主帅把我们扔在这里的事生气呢。”
“留在这里是好事,你们不要走动,在营中等我!”顾炎稍微放宽了心,回头朝身后的桑布说道,“我们去相城!”
说罢顾炎带着桓义、桑布,三人两马朝相城方向疾驰而去。
一共不过十里的路程,三人很快就来到相城外不远处的树林中。
顾炎仔细地观察着相城内外的动静,虽然不时有贼兵探马从外面进入城门,但相城内一片安静。
桓义刚要发问,顾炎看向他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桓义带着顾炎沿相城城墙走了近百步后,用手指了指相城东面城墙的一个角落,那里城墙的颜色与其他地方明显不同。
“修缮过的地方?”顾炎皱着眉问道。
“是的,相城身处豫州北部,数十年来几战事发生,城墙已失修许久,半年前暴雨中,一棵巨树轰然倒下砸在城墙上,城墙倒塌了一半,当时只用土石做了简单修补,内外墙身都凹凸不平,身手好些的人借助点外力就能翻过去。”看着顾炎有别之前的认真表情,桓义认真讲述道。
“好,我们走!”顾炎和桓义看完地形后便返回桑布处。
“城内什么动静都没有,我们现在做什么,再到附近看看?”桑布轻声地问顾炎。
“什么都不做,在这安安静静地躺一会。”说罢顾炎便靠着树躺了下去。
桑布和桓义两人面面相觑,但知道顾炎此举肯定不是为了睡觉,便也在旁边坐着等待。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悠悠的声音:“顾参军是要听听城内是否有搬运粮草、装卸物资的声音吗?”
顾炎被吓得一哆嗦,定睛一看,又是那个“乞丐”,心想这伙计早晚把自己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