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三子怎么说?”阴识好奇地问。
阴母笑了起来:“他压就没见到赵夫人!你那表嫂是个厉害人,赵夫人到邓府,就拿大棍子撵,赵夫人就连在门口磕个头都不容许,说进去了!刘三子到田里去,赵夫人得后立马去田里找他,结还没等靠近刘三子便一群姑娘骂了出去,有多狼狈了!”
阴识跟着笑了起来:“刘三子一向有人缘,我去京城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一群姑娘不顾脸皮地跟着他,若不是这些年家道不济……”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有些说不下去。
“是啊,若不是家道不济,就他自身那条不有多少大户人家姑娘争家嫁到他家去呢!”阴母把话了过去。
阴识“呵呵”笑了两声,岔开话道:“赵家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这也怨不得人,都是他们自找的!”
阴母面色凝重了几分:“赵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赵家与我们家又是……”
“母亲又心软了!”阴识笑着道。
“娘也是有子女的人,听见赵夫人在门口哭哭泣泣的不心软是不可能的。”阴母道。
“娘,”阴识郑重其事地道,“这事上我们阴家不死咬着不,由着衙门处置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让我们帮忙向衙门递话将赵子捞出来那是万不能的!这叫外人如何看这事?赵家的人欺侮妹妹欺侮到这份上,我们还帮他们捞人,这岂不味着我们纵容人欺侮妹妹吗?这往后岂不是会有多人模仿赵子?”
阴母的心陡地往下一沉,点头道:“你说的是,幸好你来了,否则娘差点因妇人之仁害了你妹妹一辈子!”
阴识面色一缓,笑着道:“娘么都好,就是太仁慈了!您万不必担心赵子,赵家了银子,他在牢里来也不会吃太大的苦,现在衙门缺银子,那些当差的有几个是在正经事?之所以一关着赵子不肯,不过是因为敲赵家银子尚未敲足够,等捞够了自会人的!”
阴识如一说,阴母的心是轻松了几分,是个心善之人,毕竟自己的女儿有惊无险,若是让赵家搭上一条命,让那老俩口老无所依,心里终究过不去。
又说了几句话,阴识起身欲走,阴母道:“过不了几日你妹妹就十了,女孩子这个年纪不小了,经一事娘也不敢轻易帮物色夫婿,不如你帮留些,你同学里有没有各方面皆不错的,同窗几年对那人应能多几分了。”
阴识楚妹妹尚不嫁人,他对事也不是积极,淡淡地笑了笑,应付性地道:“儿子京城后会多留几分的。”
阴母唇角扬起一抹欣慰笑容,明明是一句应付性的话,也让的心踏实了几分。
“娘,我明日去表哥家把妹妹给带上!”阴识忽然道。
阴母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