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过郎中吗?”阴丽华关切地问。
“自是请过的,是药效慢得。也不是不是因为昨日在咱家吃坏了么,可人都好好的,怎么偏偏他这样呢?”阴识轻叹了口气,若有所。
他不经的一句话令阴丽华是内疚万分,可戴着帷帽,阴识压看不到脸上的表,又继续道:“单单这些倒也罢了,表哥正值壮年,身子又硬朗,应能快康复,可恶的是坊间那些人将表哥说得简是……不堪入耳!生生将表哥说成了新野城第一大屁王!表哥若道事,怕是连门都不敢出了!”话落又是一阵长叹。
阴丽华听着这些话心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干嘛去整那无赖呢?现在好了,无赖没整到,却令表哥身体有损,誉也有损!表哥原本是新野城家喻户晓的谦谦君子,成婚前不有多少女子倾心于他,因为,他成了众人口中的屁王!
阴识说这些便大迈步向大门方向走去,阴丽华追了上去:“哥,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不去看看表哥,心难啊!
“啊?”阴识略疑惑了一下,又一阴丽华一母亲关在家里,趁机会出去走走也正,量片刻,他道:“也行。”
“你去跟娘说,我去说娘定然不会同的。”阴丽华道。
阴识轻叹了口气,几分无奈地道:“哎,哥哥总是依着你的,你去换身衣裳,我去跟娘说!”
阴丽华喜笑颜开,脑袋靠近阴识,拍着马屁道:“道哥哥对我好,有你出马,娘定然会同的!”
阴识轻轻摇了摇头,向阴母住处方向走去,阴丽华则向自己住处方向走去。
半柱香后,两人坐上了前往邓府的马车。
一上马车,阴丽华便立马将深恶痛绝的帷帽给了下来,轻呼了口气道:“总算不用戴这东了!”
阴识笑了笑,道:“现在道乱,娘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家里就你一个姑娘!不是有不少姑娘也这样戴着帷帽吗?”他虽不过才十八岁,但事沉稳,在阴丽华的眼里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哥。
“谁像娘这般要苛刻?除了在自己屋里,时刻都得戴这东,看东朦朦胧胧的,还不让出门!憋人的好不好?不信,你试试看!”阴丽华冲着阴识嘟了嘟嘴。
阴识攸地一笑,宠溺地抚摸了一下阴丽华的脑袋瓜道:“哥明白你的苦衷,这不带你出来了吗?你昨晚穿男装的事哥也没跟娘讲。”
“谢谢哥。”阴丽华笑了,眉眼弯弯,唇角露出两个迷人的小梨涡,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晶莹透亮,就连阴识这个哥哥的看着也有些恍神,心头暗暗在:娘的法是对的,就不能让妹妹这张脸露在众人面前!
“小妹,娘年事渐渐高了,你就多顺着些吧,哥不在家的日子,爹不在了,府里上上下下都得靠操劳,不容易!”阴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