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景首次露面综艺,与时南卿搭档。]
[傅云景时南卿炒作。]
[傅云景时南卿隐婚,先婚后爱。]
……
[江佑白初遇时南卿,把她当成救赎,从此开启长达十年的暗恋。]
江佑白目光落在那一行字以后就挪不开了,十年暗恋这四个字狠狠刺激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然后僵硬地抬头。
电视上的画面定格在时南卿的脸上。
江佑白回想起傅云景说的话,确实说的不差,她和宛眠很像。
但是是不一样的,江佑白关掉电视,连着小毯子轻手轻脚抱宛眠上楼。
家里佣人都放了长假,宛丰出门应酬暂住别处,宛妈妈回家探望宛爷爷宛奶奶。
空荡荡的别墅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宛眠,一个是江佑白。
宛眠恍惚间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下意识地蹭了蹭,察觉身下人一僵,顿在原地缓了好久,才把她放到床上。
江佑白叹了口气,把笔记本顺势放在了床头柜上,轻声关门走了出去。
月亮很柔和,他站在露天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刚刚笔记本上的一切都是宛眠胡编乱造的吧,对吧?
对的吧。
可是那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呢?
那宛眠一开始接近他也是有目的的吗?
他摇了摇头,吸了一口冷气。
有什么目的也没关系,他遇到宛眠,是他赚了。
床头柜上的笔记本被风吹动,落在最后一页。
[生命的终点,25岁生日——宛眠。]
宛眠眼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重新进入睡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宛眠要疯了。
她很清晰的记得自己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自己就这么困倒在沙发上,电视还没关。
而她现在又在床上,说明江佑白来了,那他来了一定会看到那本笔记本,又会看到上面的字迹。
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真是要对自己语了。
宛眠捧住头缩在角落里。
门外传来敲门声,“宛眠,你醒了,出来吃早饭吧。”
“你别说了,让我冷静一下,你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江佑白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些闷闷的,“知道了什么?”
宛眠重振精神,咻地打开房门,“你昨晚什么也没看到?”
她略带狐疑的眼神看向江佑白。
“看到了什么?”
眼神疑惑又冷淡,不像是他能演出来的,很好,没看到就好。
宛眠拍了拍手,瞬间打满鸡血,冲进洗漱间,“我马上就好。”
在她离开的一瞬间,江佑白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僵硬的脸颊,他昨晚对着冷风练了一晚上。
还好没露馅,不过照她的反应,看来是真的。
原来她真的不是这里的人。
她专门为了他而来的这里吗?
江佑白脑海里闪过很多个问号,最终抿了抿嘴,把早餐端了出来。
今天就是宛眠的成人礼了,不过宛丰和宛妈妈还是不能出席。
缺少了双亲的陪伴,江佑白就不能缺席了。
他坐在楼下等着宛眠梳妆打扮结束,就去派对现场布置。
“蓝色还是粉色。”
“黄色。”江佑白奈地回答道。
短短五分钟,宛眠的声音已经从楼上传来数次。
等到十点的时候,宛眠才慢慢走下来。
不是蓝色也不是粉色,是黄色,花纹繁杂的公主裙,后摆落地,前摆稍短,被她拎起,裸露出两条纤细的腿,她很白,也很漂亮。
江佑白看愣了,随后在宛眠憋笑的目光里慌忙地撇开了视线。
宛眠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像洋娃娃一样,头上带了一顶纯银打造的皇冠。
早就等在门口的傅云景瞪大了双眼,夸赞了声,“很漂亮。”
宛眠点了点头,薄唇轻启,“过奖。”
上了车,江佑白拿出事先备好的毯子披在她腿上,说是为了防走光。
不信,她穿的长款礼服,而且穿了厚厚的打底裤。
等到了派对现场,是可爱主题的,跟昨天江佑白的风格很不一样。
里面置办的差不多,宛眠只在重要的地方指点了两下就坐到一边喝茶了。
宾客陆陆续续来了,宛眠就起身在门口迎宾。
这与傅家那次宴请的阵仗差不多大,唯一不同的是,来的都是年轻人。
夏晚吟也来了,她送完礼后,就带着谢迟快速锁定甜品区。
中午大家在大厨的款待下,非常满足的结束了用餐。
大厅里缓慢播放起了音乐,谢迟很上道,笑容灿烂地露出两颗小虎牙,把手举在夏晚吟面前。
成为全场第一个翩翩起舞的人。
后来有人陆陆续续加了进来。
傅云景坐在一边,喝着香槟,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正中央。
宛眠搭在江佑白的肩上,轻盈地跳起舞来,裙摆扫过江佑白的裤腿,他们像是天生的舞伴,举手投足很默契。
“江佑白,一直待在我身边吧。”
江佑白抬头看着周围人,没回话,耳朵却红透了。
简单的交际舞结束,宛眠换了一身装扮和姐妹几个去了ktv。
江佑白自然和傅云景待在一块策划方案。
傅云景揶揄地看着江佑白烧红的耳朵,“你喜欢宛眠,她知道吗?”
江佑白凝视着他,眼神里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然后沉浸在漆黑的瞳孔里,泛不起一丝波澜,“没有。”
“喜欢就承认啊,能不能大胆一点。”傅云景靠在真皮沙发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盯出什么破绽。
“上次拉的投资我这几天会去协商,你看一下,顺便一起去。”
扯开话题了,傅云景觉得好笑,倒也收敛了情绪,投入到了讨论里。
宛眠逛了一天也累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那本笔记本被她塞进了柜子里,锁了起来,非必要不拿出。
夜晚寂静,皎洁的白月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
床头柜下,那双高跟鞋闪闪发光。
那是十八岁的江佑白送给十八岁的宛眠的成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