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眠抬头望去,江佑白侧着脸,拿着瓶冰凉的奶茶贴在她的脸颊上。
他看起来并没有凉快多少,鬓发沾了汗,顺着下颚线往下落,胸腔微微起伏,小幅度地喘着气。
“走吧,听说那边有家餐厅很好吃。”江佑白低头看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张开又合上,江佑白紧张地上下滚动了喉结。
宛眠吮吸着奶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拉住了江佑白垂在裤腿旁边的手,“你带我去。”
对方一怔,咳了两声,回握住了那只纤细白皙的手。
这样,就不用害怕走丢。
那家餐厅确实好吃,宛眠吃撑之后坐在餐椅上,刷手机做攻略。
“江佑白,我们去坐索道怎么样?”
江佑白往嘴里夹了一口蔬菜,淡淡说着,“我恐高。”
“好吧,没关系。”宛眠有些失落,不过也没太在意,又看了起来。
“我可以陪你去。”江佑白语气平和地说道。
宛眠抬起眼,努了努嘴,“可是你不是恐高吗?我一个人坐多没意思。”
江佑白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我和你,一起坐。”
“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还有别的好玩的呢。”
“不勉强,一起吧。”
江佑白拿起包,挎在身上,又拎起宛眠的小包,率先走出了店。
“回酒店吧,不是说一点集合。”
宛眠饱的有些走不动路,懒懒散散地跟在身后。
江佑白顿了一下,有些犹豫,“要……牵我的手吗?”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一句很奇怪的话,好像不太适用于他们两个。
江佑白慌乱地眨着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
宛眠莞尔,伸出一只手。
江佑白走过来紧紧牵住,又意识到力气过大会弄疼她,放松了点
他的脚步也慢了很多,努力迎合着宛眠的步伐。
“时间还早,还能洗个澡,浑身不舒服去坐缆车,会有影响吧。”
宛眠撇了撇嘴,想起了中午才刚刚洗过,淡淡“哦”了一声。
到酒店的时候那对小情侣还没来,两个人就分开各自回了房间。
考虑到下午气温会下降,宛眠冲了个澡换了一件白t。
在手机上通过夏晚吟和谢迟一致认可后,宛眠订了四张票。
下午一点左右,夏晚吟开门进来了他身后跟着谢迟。
“宛眠,我们买了一副牌,要不要来打牌。”
宛眠掏出手机喊了一声江佑白,回应道,“来。”
她在其他世界里打过,很好上手,玩的花样也多。
不过他们四个人现在还是玩斗地主。
这把谢迟是地主,其余为平民。
宛眠拿到手里一副顺子,还有一个炸弹,和三张单牌。
瞬间感觉这把稳了。
刚用炸弹把地主压死,准备出单牌。
江佑白那边又放了个炸弹。
宛眠:“……”
夏晚吟:“……”
谢迟:“6。”
结局毫不意外,江佑白把小牌出了之后,谢迟接上打完了,地主胜利。
“江佑白,你是不是不会打牌啊?”夏晚吟调侃道。
江佑白顺着点了点头,“不会。”
谢迟一边理着牌一边滋个大牙乐,“兄弟,真不会?”
他外向,又比较好说话,跟江佑白住了一晚后,就以好兄弟相称。
江佑白又摇了摇头,“不会。”
情侣俩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
“爬乌龟吧,斗地主他一时半会玩不来。”宛眠维护道。
“什么是爬乌龟?”江佑白凑近宛眠,在她耳边轻声说。
宛眠垂着眸发着牌,一边讲解着游戏规则,“大王是乌龟,要被别人抽走,抽到对子打出去,谁先打完谁赢,最后乌龟在谁那,谁就输了。”
宛眠看着一脸懵的江佑白,安慰道,“没关系第一局玩玩看。”
宛眠拿到牌,看了一眼,把对子都打出去了,然后拍了拍江佑白,“把对子打出去,两张数字一样的就是对子。”
后者打出两对。
然后游戏真正开始。
大家脸上深不可测,都不知道那张大王在谁那。
轮到江佑白抽谢迟了。
他抿了抿嘴唇,从牌里随即挑了一张,然后叹了口气。
“乌龟到你那了?”
宛眠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一脸专注洗牌的男生。
江佑白没说话,把牌打乱,拿在手里展开。
宛眠左挑右选,最后伸手要拿右数第三张。
然后,她看到江佑白眼睛微微一眯,伸出去的手换了方向,抽走了旁边的牌。
是一张三,这样,她就打完了。
五分钟后,一局结束,江佑白毫不意外的输了,手里正好握着那张大王。
下一局顺序转变,轮到谢迟抽江佑白的。
他的手隔空这里抓抓,那里抓抓,又看着面表情的江佑白,最后苦恼地说:,“给个提示呗兄弟。”
“遵守游戏规则。”江佑白面表情。
这局谢迟输了,他抽走了江佑白的乌龟。
随后又打了几把,结局乌龟要不被江佑白抽走,要不就是从江佑白那边拿不到乌龟,反正宛眠一次没输。
夏晚吟输了好几把,把牌一摊,摆了摆手,“不玩了,江佑白很明显偏袒你嘛。”
宛眠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对不起啦。”
江佑白沉默地看着她,好像在看他的夏天,阳光那么明媚。
几局下来时间刚好,四个人出发去坐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