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配。”
“你确实不配。”陆逸辰原本想着哄两句算了，没想到楚乐给脸不要脸，他也只能说出心里话。“楚乐，她现在是我法定意义上的妻子。”
“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陆逸辰要是对你有情，你充其量算是我养在外面的小情儿。”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凌皓峰那样……一心一意只对一个人好呢？”
“我确实一心一意只对李念思好啊。”
“那我呢？你对我的感情呢？”
“我们俩之间，不是只有利益关系吗？”见楚乐还是一脸不解，陆逸辰又说：“难道不是吗？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楚乐的声音都开始抽搐，“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你不是也同意了吗？我有强迫你吗？没有吧？你不是说也喜欢我吗？”
“所以我楚乐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人，终究要顶着小三这个头衔过一辈子，对吧？”
“我没有说让你当小三啊，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楚乐，我是真心希望你过得好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以吗？”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陆逸辰，真有你的。吃亏的不是你，你他妈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楚乐深吸了一口气，“我恨你陆逸辰，如果只是利益关系，透过我的眼睛的时候，你看到的是谁呢？每次你盯着我这张脸的时候，心里想的又是谁？”
“你看到的和你心里想的，全都是李念思。没有哪一刻，是我楚乐。我在你生命里扮演的角色，是小丑吗？”楚乐的眼窝凹陷了下去，看样子一夜没合眼。眼睛下面挂着黑青色的黑眼圈，鼻子都红了，嘴唇惨白血色，穿着黑色的睡裙，显得她的皮肤更加苍白。
“差不多吧。”陆逸辰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就像外面人说的那样，楚乐对于陆逸辰而言，就是一个发泄工具而已。需要的时候拿过来，不需要的时候再丢到一边。
“你在开玩笑对吗？陆逸辰，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楚乐大声质问着，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自尊从地上爬起来。
她的自尊，早就被陆逸辰碾成粉末了。
“没有。”陆逸辰回答的很干脆。
楚乐抬头努力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还是有几滴眼泪蹦了出来，顺着眼角流过颧骨，滴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她拆开礼盒，拿出那个金镶玉的花瓶，然后顺势抹了抹眼泪，再将脸边的头发撩至耳后。
“真好看，可惜，再好看，也不属于我。”楚乐松了手，仅此片刻，花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不喜欢？”李念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陆逸辰问。
“有个东西忘拿了。”李念思在门口的柜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气垫，“打扰到你们了？那你们继续。”
“你带伞了吗？”
“没，我开车来的。”
“别走了，外面冷，一会儿我撑伞。”
“可以。”
楚乐颤抖着嘴唇道：“你们走吧。”
“楚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赔给你一个花瓶还不够吗？”
“不够！你抢走了陆逸辰，抢走了我的人！”
“你的人？你在搞笑吗楚乐？”李念思怂了怂肩膀，“你跟他认识多久？你知道他喜欢我多久吗？从初一到现在，整整九年。你和他认识有三年吗？”
可能这个数字过于庞大，也可能是楚乐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又或者她早就对李念思产生了不满。她冲上去就给了李念思响亮的一耳光。
“啪！”陆逸辰毫不客气地还了回去，“我还真是给你好脸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