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杨天华的脸沉了下来，虽然只有几秒。
但，有心的人都看到了。
“哈哈哈哈哈，小伙子，不能什么都用武力解决呀。”杨天华干巴巴的说了句，像是有些坐不住，说了句有事就走了。
杨天华走后，办公室的气氛凝结了一瞬。
看着大家一脸纠结的样子，“我觉得杨老师的嫌疑很大。”蒋漾率先打了头阵，说了在场人不想说的一句话。
沈言刚想拿杯子，转了个弯拿起林愈的杯子去饮水机接了杯水，淡淡的抿了一口。
蒋漾“……”这是什么虎狼行为！
“我也觉得，他的反应像是……凶手的反应，轻蔑且得意。”
林月默默的举了下手“请问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亿。
戚宝闻言，指了指杨天华的照片，小鹿眼坚定的看向林月“坏人！”
果然小孩子总是能一眼分辨出坏人。
此刻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程楚宁。
“看我干什么，不管是谁，有嫌疑就去查。”
“知道了，程队。”
戚宝闻言笑的更灿烂了，几颗小小的乳牙暴露在空气中，可爱极了。
众人“这小姑娘太机灵了！”
林月“……”低着头有些窘。
她的智商连4岁的小丫头都能吊打，想起小丫头努力给她解释的模样，真是感动又好笑。
“噗，你这鬼机灵！”蒋漾捏了捏小戚染的鼻子心下感叹，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聪明了吗？
“嗡嗡嗡”简讯传来。
老简两个字让程楚宁眉心微动。
抱着戚宝有些颤抖的拿起手机，看清短信内容后，程楚宁松了口气，视线渐渐模糊。
两行热泪径直落下，这个七尺男儿竟然哭的鼻涕直流，立马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小舅舅，你怎么了？”
“宝贝叫妈妈。”此时电话接通。
程楚宁把戚宝放在地上郑重的说。
“戚宝，这是你的妈妈，是你的亲生妈妈！”
戚宝红着眼眶扁了扁嘴。
“妈妈？”戚宝害怕这一切是一场梦。
“嗯。”电话那边程雅安轻声应着，扎着针的手紧握，红色的血瞬间顺着输液管涌了上来。
“妈妈！”这次戚宝没有了犹豫。
“嗯！”想到医生严肃的叮嘱，程雅安大声的应了一声，恨不得此刻就飞奔到女儿身边。
“妈妈！”戚宝声音变得轻快。
“嗯！”程雅安不厌其烦的应着，声声坚定。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程楚宁双手撑在椅子上缓了一下情绪，将电话放在桌上确保姐姐也能听到。
一字一句，道“大家也都知道五年前我姐夭折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姐的，是有人将我姐的孩子，也就是戚宝，给换走了。”
程楚宁说着怜惜的摸了摸戚宝的毛绒绒的小脑袋。
医院里。
程雅安一下瘫倒在病床上，几乎将耳朵凑在了手机上。
我的宝贝让换了，这样的丧心病狂，自己一定会让陈欣付出代价。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林愈生气的锤向桌子。
林月更是气的手紧紧攥着衣服控制着情绪，所以小丫头的那些伤是换孩子的人干的？
程楚宁惨然一笑继续说着“他们换走我姐的戚宝就算了，还每天对她非打即骂。”
程雅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和戚宝神似的小鹿眼此刻满是红血丝。
“我艹，程队换孩子的人在哪儿，看我去干死他们这些畜牲。”陈琛双目通红情绪激动的问着。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才4岁的小丫头经历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黑了监控。”沈言在一旁默默的出力。
蒋漾看着掰断的指甲语气凶狠道“我可以……套个麻袋揍他丫的！”
戚宝一一看过去，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想怎么为自己出气，顿时心里暖洋洋的。
这些人，她都会好好的珍惜。
程楚宁看着面前的众人，脑海里闪过王大疤的身影，蓦然嘴角勾起。
在场的人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程雅安一下说不出话，只不停的流泪。半响“楚宁，晚上把宝贝送回家里吧，我身体好多了可以回家了。”
“嗯，姐，你别伤心了，注意身体，现在宝贝回来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