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剧组如何闹腾,开拍时沈辞渊马上进入角色,他演的是位流落民间的皇子,皇族骨子里的贵气与他原本的邪气混合在一起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攥住身旁男人银白铠甲下露出的衣角,面上是惊慌失措的模样。
“atin”伴随场务打板的一声脆响,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迅速进入状态。
......
“你怎么敢把他带来”一个女人厉声说道:“这个孽种当初生下就该溺死才对!”
“赵太后,长宁可是先皇的亲弟弟,国不可一日君,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身着银色盔甲的高大男人将怯生生望向四周的少年紧紧护在身后,他一人一剑与满堂皇亲国戚高门望族对峙,面不改色,目光坚毅。
少年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颤抖地说道:“肖凌将军,我...我...我想回牧城。”
“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将军竟然要为他保驾,难道早已有了谋反之心?”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甩了甩长袖怒斥道。
他这番话立刻引起周围人的共鸣,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频频摇头。
男人神色凛然,手持剑柄,眉宇间是克制的倔强之气。
“左大人,长宁在皇宫里长到十二岁,难道如今见到他你会全然不认得?”
“还有。”话音未落,肖凌转身将少年拉至面前低声安抚了句:“别怕,把你右肩上的胎记给他们看看。”
少年十分听话,揭开衣衫,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肩头一个凤形胎记栩栩如生。”
众人见到这天下独一二的胎记后立刻又交头接耳起来。
肖凌将自己的斗篷脱下给少年披上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份黄色诏书:“先皇早已留下遗命,立皇弟长宁为帝,尔等还有什么异议”
他信不走到赵太后面前声音低沉给人难以名状的压力说道:“如太后不允,我肖家军二十万将士即刻南下,护佑新君登基。”
赵太后一个身子不稳,跌坐在地。
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重新走到少年面前,单膝跪地:“臣肖凌,拜见新君。”
群臣稍稍愣了片刻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包括刚才出言指责的那位左大人。
......
“咔”
陈导在显示器前冲着对讲机喊了一声。
原本跪倒一片的演员们一个个重新站了起来,现场气氛瞬间拉回了现实。
“导演,导演,这条可以吧”沈辞渊披着斗篷一蹦一跳跑到了监视器旁看回放。
“可以,情绪很饱满,等下拍近景时也要这样。”
宋沐笙也跟着走到显示器前站在陈导的另一侧看起了回放。
沈辞渊撇了他一眼,故意用可惜的口吻说道:“哎,怎么一条就过了,还想让肖将军多跪在我面前几次呢。”
宋沐笙拿眼睨他,眼神刚好落在男人敞开的肩膀上,突出的锁骨线条连接着修长的脖颈,一团鲜红色胎记刚好盖住肩膀外侧紧实的肌肉,让他不由有些入神。
“阿笙,待会儿近景的时候你的表情不要这么凶狠,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缺少将军的霸气,你要演的更加沉稳些,知道吗。”
陈导的一番话将想入非非的某人拉了回来,他微微颔首:“好。”
陈远知道宋沐笙不善言辞,却也没料到他在片场话竟然这么少,不由皱了皱眉头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准备近景分镜头拍摄。”